“啊啊”
这一次,张星彩整个人宛若陷入了疯狂的歇斯底里,她本能一般的将手中的剑朝那黑衣人突刺。
“哈哈哈”
那黑衣刺客却已经放弃了抵抗,他在大笑,是得偿所愿后的大笑,笑的猖獗、笑的癫狂。
既来刺杀,那便是“死士”,从未想过要回去,所图无外乎是完成任务,这也是“无难兵”一生的职责罢了
“啊”
整个长剑没入了胸口,可那黑衣刺客还是临死前放出了“响箭”,随着“嘭”、“嘭”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中点亮。
就仿佛是那刺客在向张星彩,向士武等人耀武扬威一般。
“我杀了你”
张星彩整个人宛若癫狂,她的剑从那黑衣刺客的胸口拔出,然后再度刺入,再度拔出,再度狠狠的刺入。
直到那尤自大笑着的刺客,整个人变成了一滩软泥般倒在了血泊里
屋外的刺客听到响箭之声,立刻结成阵型,迅速的撤退。
再以五人殿后以这些殿后的死士死在一个个愤怒的大刀下为代价,这支黑衣人的队伍,还是逃出去了三人
当兵士爬上屋檐,看到那南墙下深不见底的湖水时,哪里还有敌人的身影。
仿佛这湖泊上都是波澜不惊
只剩下此间府邸中张星彩声嘶力竭的呼啸。
结束了
仿佛一切都结束了。
以关麟被成功刺杀结束了
院落中还有几十人,能站在这里守卫关麟的周全,这些各个都是关麟的心腹,可这一刻,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悲痛。
“云旗云旗”
张星彩抚着关麟那满是血迹的面颊,她的泪早已变成泉涌,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珠链“啪嗒、啪嗒”不断的滴落。
“你说要向我爹提亲,要娶我你说你说要要等我做好那些事情后,就去娶我还开玩笑说要踏着七彩祥云去娶我,可为什么,为什么”
也不知道是心头的悲痛,还是这短暂的一刻钟,张星彩已经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她仿佛力竭一般。
伴随着“咚”的一声,她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就跌倒在那“关麟”的血泊里,她的半边脸被血印的猩红,这这是“爱人”的血迹啊,这是她心头不断念着的人儿啊
这
似乎是看到张星彩晕厥,士武身边有心腹兵士浑身抖动了一下,像是有所触动,想去扶起晕厥的张星彩。
“做好你自己的事儿”
只是,却被士武言辞冷冽的回绝。
一时间,整个此间院落陷入了静谧,没有人再发出一言,唯有一个个兵士去警惕的检查周围。
许久,许久
当这些兵士向士武回禀,“整个院落中,再没有一个贼人”
随着这一句话,仿佛所有的地方都检查过了。
士武却尤自心有余悸的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这时
一股血腥扑面而来,凭着士武那惊人的夜间视里,他看到了一个人影影绰绰的出现在了庭院中。
因为他的出现,仿佛这里的气氛更凝重,也更冷峻了。
在所有人脑部产生下一个反应之前,忽然那来人的身后火光一闪,点燃火把的是麋路,是凌统两人分工明确,麋路举着火把,凌统则警惕的环视着周围。
而随着这灯火照亮来人,弥漫在院落中的润黄光线中,关麟披着一件毛皮长氅,缓缓走到他们的面前,他飘飘站立,灯影摇曳在他那清俊的面颊上,仿佛闪现出几分肃杀
也直到这时,士武才快步走到那被手戟刺杀的“关麟”身旁,一把撕开了他的人皮面具,原来这只是一个与关麟身高、体型相仿的少年。
关麟看着他那原本的,没有被血迹沾上的面颊,淡淡的说“他本是死刑犯,理应秋后问斩,他提前替我赴死,而我答应他,替他照顾家小从今天起,他儿子就是我爹的儿子,他爹就是我爹的爹,是我阿翁,所有俸禄按照最高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