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悉数喷在了玻璃灵柩外。
猩红血液下的灵柩,“关麟”一如既往的安详的躺在里面,可吕蒙却炸了,他迅速的扶起鲁肃,将鲁肃护在身后,“你们要干嘛公然行刺我东吴的大都督么”
说话间,吕蒙已经抢过一架烛台,将烛台横起,宛若一柄长枪一般,他已经做了最后的打算,那便是带着鲁肃杀出去
反观鲁肃,看着双方的剑拔弩张,他捂着伤口,“咳咳”一边轻咳一声,一边道“一大早听闻云旗不幸遇刺,我与吕将军是来向云旗吊唁的可为何姑娘要如此对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张星彩以银钗指向鲁肃,“刺客行刺之时,我便在云旗的府邸中,我亲眼看到刺客是从南墙发动的进攻,撤退时也是跳入南墙外的湖泊里,哼”
说到这儿,张星彩一声冷哼,在她看来,唯独她才是那个最接近真相的人
她一丝不苟的说“能有如此水性的除了江东水军外,还有何人这行刺分明就是你们东吴一力策划的,你你死不足惜,可你还我云旗,你还我云旗”
说着话,张星彩手持“银钗”,就要再向鲁肃发动进攻。
可一来这一次吕蒙有所防备,拦在鲁肃的身前。
二来黄月英、夏侯涓也断然不会让张星彩“乱来”
哪怕她说的是真的,可仅仅因为水性,并不能断定刺客是来自江东。
“孙刘联盟,共抗曹操”鲁肃忍着胸口的疼痛,侃侃道“云旗帮过东吴不少次,就连合肥城也是在云旗的谋算下,东吴方才攻陷,我鲁肃与云旗虽相隔二十余岁,可他与我乃忘年之交说句不当说的,我俩是惺惺相惜,更何况他的安危关乎联盟之谊,故而我岂会行刺于他”
张星彩直接反驳,“你不行刺难道,你能确保东吴之人都不行刺云旗么”
这
说起来,鲁肃也是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精通诡辩、话术
可此番张星彩的话宛若打在了他的七寸上,让他无法反驳。
可,打从心底里,鲁肃不愿意相信,行刺关麟乃江东的行动
可他又不能保证这件事儿与江东无关。
无论是吴侯,还是江东文武,其中不少都对这位关家四郎恨之入骨
“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是么”张星彩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就是你们,你们是害死云旗的凶手我我杀”
张星彩眼看着就要再冲过去,却被夏侯涓一把抱住。
黄月英看着此间的情形,她突然意识到,她的夫君勉力维持的“孙刘联盟”如今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有倾覆的风险。
黄月英连忙道“星彩,刺杀云旗的事儿,如今尚在调查”
“调查”张星彩抿着唇,“调查清楚又如何能把云旗还给我么还给我么”
这
张星彩的话让此间所有人都有些动容。
“姑娘”鲁肃无奈的叹出口气,“这件事儿,东吴会给荆州一个交代云旗的死究竟与谁相关,东吴也会调查,不遗余力的调查,因为我们是盟友啊”
这句话说罢,鲁肃勉力站起,朝着黄忠、黄月英、夏侯涓等人一个拱手,“鲁肃告辞”
说着话,鲁肃就在吕蒙的护送下,快步往门外走去。
张星彩不想放过她,急追一步,却被黄月英抓住的手臂。
黄月英望着吕蒙、鲁肃徐徐离去的背影,望着那地面上的血迹,“星彩如果如果联盟破裂,那云旗的苦心就全都付之东流了”
“啊”
张星彩忍不住咆哮,仰天咆哮。
这振聋发聩的声音,宣泄着她内心的愤懑。
“不哭,不哭”黄月英一边拍着张星彩的后背,一边安慰“终有一天,这仇会报的,会报的”
随着黄月英的话。
“咚”
“咚”
钟声还在继续,在廖化的带领下,众人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