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岸边,一名三十岁中年男子的一声感慨,越来越多的东吴战船被堵在了那狭小的水域出口处。
此刻那些东吴的艨艟战船早就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倒是徐盛所在的楼船,因为体积与重量巨大,故而一如既往的稳如泰山。
“怎么回事儿”
徐盛望着突然撞在一起的前方战船惊愕的问道,他也是醉了,振奋人心的话说了,群情激奋了,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再而衰,就三而竭了呢
“将军此间水下像是提前布有暗桩阻挠住了前方的艨艟战船,我军战船靠的太近,故而都拥堵在了一起,有少量战船也撞在了一起”
暗桩
当这两个字从副将的口中吟出,徐盛的眉头突然就深深的凝起。
因为,这条人迹罕至,绝不会被人察觉的水路上怎么会有暗桩
这诺大的长江别的地方没有暗桩,怎么偏偏就这里有
这这是因为什么
徐盛还没有想明白
就在这时。
“那是什么”有兵士指着一艘艘东吴战船之间的水域,只见得一个个玻璃瓶子正浮荡于此。
说起这玻璃瓶子。
自从在樊城空投,造成炼狱火海后,就从未再出现过,故而这玻璃瓶子在东吴水军看来,只觉得奇怪
因为火把的点亮,整个此间水域亮如白昼,也正因为如此包括徐盛在内,第一次看到这玻璃瓶子的他们只局的神奇。
觉得是什么透明的东西里面好像还流淌着液体,似乎还有粉末也混杂在其中。
“将军是否要打捞上来”有兵士询问徐盛。
徐盛哪里顾得了这个,他强迫自己迅速的冷静下来,也因为冷静下来,他想到了更多。
是暴漏了么
不愧是张辽,之前缓慢的行军,依旧没能躲过他的眼睛么
俨然
至少到现在,徐盛还从未把情报泄露与濡须口的周循联系在一起,徐盛不是一个阴谋家,是一个纯粹的老实人哪
“先莫要管这些漂浮物”
“传我军令即刻调转船头,后队变前队,当先退出此间进攻暂缓”
“喏”随着副将的回应,整个楼船上上下下开始忙碌起来。
江面上,还是如此混乱的当下,要调度一支船队,数百艘战船调转马头,谈何容易但徐盛就伫立在船头,任何复杂的情况,他均亲自指挥调度,确保船队后撤无虞
当务之急也只能后撤了。
哪曾想就在这时。
“锵啷啷”
先是铁索声激荡而起,仿佛因为铁索的牵动,那些漂浮在江面上,东吴战船之间的玻璃瓶,齐刷刷的碎裂
那玻璃瓶中的液体迅速的铺展开来,本以为是会与江水溶为一体,但最终,它们悉数漂于江面上,薄薄的一层还有那白色,无法被水溶解的粉末
然后只听得岸边一道嘹亮的声音“拉满弦”
接着,是漫天的火矢,无差别的射向这边的疆域。
徐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岸边竟然还埋伏着敌人的火矢手,他刚想下令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