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我”张星彩一脸疑惑的望向夏侯涓。
夏侯涓抿了下唇,“早在一个多月前,我们就得到消息云旗并没有死,他他是诈死,如今襄樊大捷,荆州军攻克许都,夺下柴桑,东吴亡国在即这都是云旗诈死换来的先机啊这都是云旗布下的一个局”
“什什么”
随着夏侯涓的话,张星彩整个人宛若惊愕住了,不,是惊喜起初是惊大于喜,不过很快,喜又超过了惊讶,到最后惊喜参半
这使得前一刻还是铁骨铮铮的她,浑身像是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的力量,软趴趴的坐在了地上。
只是那一双茫然、惊诧的瞳孔还在四处游离,仿佛尤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云旗云旗他还活活着”
张星彩尤是喃喃
夏侯涓点头,“是,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也告诉你”
沉默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张星彩陷入了许久了沉默她突然大声嘶吼“那他当初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夏侯涓无法回答。
为什么呢
夏侯涓哪里知道,为什么呢难道云旗是为了磨炼她这宝贝女儿么
经过张仲景的救治,张辽的病情总算有些好转。
不过按照张仲景的说法,伤筋动骨一百天
没有一百天,他怕是提不起那月牙戟,更别提征战沙场了。
张辽与魏营诸将衷心的谢过张仲景后,徐晃特地安排了两箱黄金赏赐给张仲景,张仲景分毫不取。
只说是“在云旗公子的医理下,荆州官医署的理念本就是治病救人,在医者眼中,没有阵营,没有病患,也没有魏将,唯有生命与存亡。”
“多谢仲景神医”
“多谢”
张辽与徐晃再三感激,这才派人送张仲景赴庐江,没有半分为难,或是强留之意。
倒是随着张辽病情的好转,虽统兵勇武上帮不到徐晃什么,但出谋划策、品评局势上,他尤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唉唉”
此刻的徐晃,因为舒城的归属已经在张辽面前叹息了三十多声,一整个上午他好像都在抱怨中度过。
“那舒城怎么就降了呢”
“公明莫要在叹息了”张辽开口劝道“舒城丢了,意味着庐江彻底归于荆州但这并不怪你,千算万算,谁也无法算到前一日还坚守的庐江城众吴军兵将后一日竟悉数归降荆州,人算不如天算,当务之急我们要探究的这南征接下来怎么走”
徐晃愤愤然的看着地图,那从合肥直插而下,就差一个舒城,他们都可以宣告庐江郡悉数归于大魏了
可这舒城偏偏就成了一个阻口,将这把直插而下的宝剑愣生生给折弯了回去。
“我能不急么如今南下对江东又成了以前合肥过巢湖,攻濡须这一道这一道势必要打水战,这水战有多难打文远你还不知道嘛”
徐晃已经有些气急败坏。
张辽一身伤病,还必须时时刻刻安抚这位老乡的心情,“公明,事已至此,除了急攻濡须外,再没有第二条路了,若真让荆州把濡须也给拿了去,那咱们这趟才彻彻底底的白忙活了”
张辽一针见血的点明了问题的关键
徐晃虽不擅水战,这种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文远,这还是你说的,濡须内部有荆州的人,当初徐盛回援就吃了这份亏我若去攻濡须,会不会”
“所以要快”张辽的语气变得急迫,“我知道濡须有荆州的人,但世人并不知晓,世人只道濡须依旧是东吴的堡垒,这种时候在荆州还没来及内外夹攻之际,你便去攻不仅要攻,还要急攻糜芳方才夺下庐江,发榜安兵、抚恤百姓、奖赏军士都需要时间这便是给徐公明你唯一的机会”
懂了徐晃这下彻底明白了。
不愧是久居合肥的张辽,对此间的地形、局势可谓是了如指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