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要求我,可以命令我千百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能够对我这样的人”
他那双鸳鸯眼现在一眨也不眨地凝望着她。
“在你有生之年,我永不会背叛你,离开你,只能像这样,匍匐于你的下方,祈求你的哀怜你喜欢这样吗,琇琇”
他身上或许是微微出了一点汗,那种“中夜一段梅”的香气愈发浓郁了一些。
谢琇默不作声地俯视着他,视线在他已然完全大敞的衣襟上滑过。
这种明晃晃的勾引,背后隐藏着的是诡妙的心思。
这种试图以居于弱势的美色,反向吸引和控制她的手段,真是新奇极了,有趣极了,也美味极了。
谢琇想了想,忽而翘了翘唇角。
“好啊。”她说,“是我想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长宵
有时候谢十二就是个小古板。他满腔情热都抛给了瞎子看。像今天这样干脆利落地就敢接着他的话往下延伸的,还真的是非常罕见之事。
他这个人一向擅长得寸进尺,立刻勾了勾唇角,小心地掩饰起他的得意,用一种非常逆来顺受、非常温柔入骨的语气应道“当然可以。琇琇说什么都可以”
妖美的祸神依然仰躺在那里,与常人不同的鸳鸯眼有丝迷离,面泛潮红,似是动情到了极致,但那张俊美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前所未见的奇异笑容。
“若我一直都这么顺从的话,琇琇会待我好吗”他喃喃问道。
“会满足我的愿望吗会让我的渴望实现吗会帮助我吗会让我恢复往日的荣光吗”
谢琇“”
他还当什么祸神啊,这水平应该去做莲花神吧
这种水准够进时空管理局的白莲花组不,食人花组,假如真的有这么一个组别的话了。
她忍不住有一点想笑,弯起眼眉,抬起另一只没被他扣住的手,伸出食指,指尖从他的额头上滑下,经过鼻梁、嘴唇、下颌,最后轻轻一点他的喉结。
“你往日的荣光是什么”她问。
长宵缓缓合上双眼,他轻轻哼笑起来,喉结在她的指尖之下微微震颤。
“是自由。”他说。
谢琇的指尖倏然一顿。
她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充满了虚伪的甜言蜜语的时刻里,她居然能够听到一句宝贵的真话;因此她太过震惊而忘记了控制手下的力道,指尖重重停顿在他的喉结上,仿佛还压了那里一下,长宵因而忽然偏过脸,剧烈地呛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
谢琇
“啊,抱歉。”她慌忙移开自己的右手,内心难得地涌上了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