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柒擦干手，从柜子里拿出一块薄数据板，在上面输字。
“你不能总是找我舰员的麻烦，这会影响我工作。”他边写边说。
“姜罗伊跟了我几年，他能力突出，做事积极勤快，再培养一个这样的副官很费时。”
“他是个aha，自控力不算最顶尖，但够用。而我是个oga，你不能对他要求太严格。”
小蛇噌地支起脑袋，不满地晃动。
“你若所有aha都去弄一遍，那我的军队就完了，”洛柒耐心道，“他们不完美，但他们是我的士兵。”
小蛇发出嘶嘶声，但没有对着洛柒，而是扭头对着空气，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那湿漉漉的脑袋软滑的一团，在吹气的时候，鼻尖沾着的洗澡水飞了出去。
有点滑稽，但挺可爱。
洛柒忍不住笑出声。
“别吵，”他柔声斥道，“来看看。”
他支起板子，上面密密麻麻排满了字。
上面写着“舰员小黑专属规则”“随时控制
好信息素”“不可攻击他人”“做一条和谐温顺的宠物蛇”等等。
小黑抬头一瞧，整条蛇都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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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专门为你制定的100条舰规，”洛柒用电子笔的尖端指着屏幕，“你要认真学习，一一遵守。”
小黑这是不是太难为蛇了
“你既然又识字，又听懂人话，应是条智慧蛇，”洛柒道，“不要让我失望。”
他将支起数码板的支架放于盆前，又起身去卧舱收拾床铺。
出来时，小黑的脑袋搭还在杯上，对着数码板发呆。
“怎么样，”洛柒坐到桌边，“有记下来吗”
小黑尾巴懒洋洋地在水里画圈。
“真聪明。那晚上我考考你。”
小黑还有考试
“现在，我得出去了，”洛柒看了眼通讯器，舵长发来了消息，“你”
小黑立即改变焉趴趴的姿态，弓起身子往外爬。
洛柒轻叹一声“先擦干。”
他将小黑捧进毛巾里裹住擦揉。
那些玫瑰花片有滋润效果，小蛇的鳞皮变得柔嫩许多，颜色也有些许变化。
他让小黑攀上手腕，站在浴室的大灯下细细端详。
“小黑，你是不是快蜕皮了”
在经历了搓揉洗浴后，小黑的皮鳞颜色淡了许多，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灰雾，散发着玫瑰香气，和红酒味混在一起。
在暗处时不宜发现，灯下特别明显。
小黑没回应，它的眼睛盯着他吐舌头，尾巴一甩一甩。
它的易感期还没消完，渴望洛柒的安抚。
“上来点。”
洛柒让它脑袋朝上，爬进袖管里，掌心握住它的小尾巴尖。
“记住你的舰规，”他说，“在我的舰上，遵守规矩，优先一切。”
他语气严肃，手却不停地捏逗着那根尾巴。
小黑被他捏得受不了时，会将尾巴蜷回去，几秒后，又不甘地塞回来。
洗完澡后的小黑，手感真好。
还香喷喷的。
洛柒就这样边捏蛇，边回到舰桥的控制中心。
星舰即将着陆，姜罗伊不在，他就必须到场，头舱不能没有指挥。
他立在控制台边，小黑就绑在他腕上，挪动着伸出脑袋。
祂从这颗星球上，感受到了精神共振的能量。
和那个蛇晶雕上的能量很像，但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