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安在这家赌场已经干了好几年了,得到这份工作之前,他谈不上宽裕也不至于太穷,家里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了,虽然没留下太多钱,但也给他留下了一套小房子。有着栖身之所的阮文安,只需要一份普通的工作就能养活自己。但进了赌场之后,他的收入很快就高了起来,一方面是赌场的薪资本就高,而是所有经他手赢进来的筹码都有着相应的分红,要是泥码还会更高一些,再加上赌客们打赏的小费,这些七七八八加在一起,每个月阮文安都有超过三万元软妹币的收入。
三万元,在中国的大中城市可能不算什么,哪怕是在一关之隔的防城港,也只是中上等的收入而已,但在越南,这绝对是高薪中的高薪。越南普通工薪阶层,月薪也就在两千附近,能够拥有一份三万元月收入的工作,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因为在赌场工作,阮文安得以在河内买了房,别看越南经济不咋地收入也不高,但房价却不低,尤其是胡志明河内这样的大城市。河内的房价早就过万,阮文安买的还算早,但也达到了七千多一平方,他又买了个近二百平的公寓,总价达到了一百五十万元。最初在赌场工作存下的钱全都付了首付,但也仅仅只有二成而已,阮文安背上了一百二十万元的房贷,每个月光是还款,就接近一万元。
最近这两年,阮文安当然又存下了一些钱,可由于也到了适婚年龄,结识了一个女朋友,河内人,长的很漂亮。芒街到河内二百多公里路,于是阮文安又买了一辆车,加上恋爱的消费,手头也并不算太宽裕。
好在赌场这边的收入还算比较稳定,按照阮文安的设想,努努力,七爷要是能看上他,让他更多的在室做事,底薪、提成乃至小费都会更上一个台阶,达到五万元左右。这样,省点儿的话,三四年差不多就能把房贷还清了。然后再干个年,存下一百万就能去河内做点儿小生意。
阮文安对未来的幻想几乎完全建立在他继续在赌场干活的基础上,一旦失去了这份工作,别说那些美好的未来,就连房贷他都没可能供得起。今天陡然间出现一位运气爆棚的赌客,阮文安其实并没有觉得会出什么事,毕竟只是一个早班的小赌台,就算所有人都跟着赢钱最终等他下班,这张赌台结算的时候输出去十万乃至更多,赌场方面顶多也就是训斥他几句。
可没想到赌场经理竟然跑到赌厅来了,还被一位明显颇有权势的赌客给怼了,结果导致赌场方面把锅扔在了他头上。
阮文安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先从隔壁桌叫来一个顶班的荷官,然后走到经理面前,嘴唇翕张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经理也并不想在这里多呆,带着阮文安就去了楼上。
赌厅里渐渐恢复平静,新来的荷官又开始照常操作,但经过这么一闹,有些已经赢了些钱的赌客,纷纷离开了这张赌台。
一来,出现了一个平局导致大长庄已经断了,虽然有些人并不介意长庄中出现和,但赌场却又派了人换了荷官,这对多数迷信的赌客而言都是大忌。
赌桌边,程煜当然没走,薛正昊也没离开,还有两名大概是前边没赶上,之后跟把程煜当明灯却又输了钱的坚持留了下来。
薛正昊对程煜微微一笑,说“你还要继续赌么”
程煜假作犹豫,又很快点点头“长庄还没真正被爆呢,还能赌一赌。”
薛正昊笑了,他毫不犹豫的推出五千元筹码,放在了庄的位置。
程煜也表现出一个真的急需用钱的赌徒的模样,在庄的位置押上了五千元。但是他并未收手,反
而是又数出一千元的筹码,犹豫着想要再押一押高倍赔率的那几门。
在百家乐的赌台上,除了庄闲之外,就只有八倍赔率的对子和十一倍赔率的和。
刚出了和,再继续押和当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程煜表现出来的犹豫,似乎是在庄对子和闲对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