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这种东西,老伦敦已经给我展示过了,那玩意儿都拥有修改记忆的能力,那么眼前这颗大脑就不必说了。
那五个还能行动自如的死刑犯也就罢了,给他们换个记忆,让他们玩一场剧本杀。输了就奔赴本该奔赴的命运,可赢了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获得赦免。这些不用那颗大脑告诉程煜,程煜也能想象的出来。至少剧本是可以这么编的。
可渐冻症,生命垂危了,那就意味着那姑娘啥也动不了了吧?虽然她第二天就死了,但在程煜的面前活生生甚至还找程煜签名的白小玟,你跟我说那是个肢体僵硬无法活动的人?
还有柳漫漫,喂,大脑没死,身体全亡,大哥,你是参考的你自己么?还是参考的异人之下里的临时工二壮啊?
从程煜起伏的胸膛和狰狞的面容,大脑显然知道自己的话并没能让程煜相信哪怕一丁点儿,于是他又说:“程先生,还请稍安勿躁,您先在您手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好么?有关这一切,没想到会引起程先生如此巨大的误解。难道程先生从未看到过类似的新闻?虽说在上岛之前,在安检的那部分,我们已经对程先生您做了一部分记忆的封锁,使得您至少在岛上的时间里,不会意识到那些人就是以往新闻里出现的那些案例,但您在坐上孔青驾驶的那辆车之后,我们已经为您启动了记忆解锁的程序啊。而且一切都在那辆车里,在您不知不觉之间扫描完成了啊。您为什么还会产生如此之大的误解呢?”
程煜愣住了,他狐疑的看着那个显示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上边那个看起来满脸无辜又十分真诚的男人。
犹豫了一下,程煜觉得,自己其实也奈何不得这颗大脑,而且,既然对方有说辞,那还是给对方一个辩解的机会。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程煜说:“晚饭吃的也不多,既然有酒,干脆再来点下酒菜吧,我倒是要听听,你到底能给我讲一个怎样的故事。”
大脑说:“一切如您所愿。”
那个原本装有威士忌和杯子的空盒子,此刻自然的收缩了回去,程煜甚至都不用细看,就知道在茶几表面自己恐怕根本看不出任何有缝隙的痕迹。也不知道这个虚拟空间里的世界发现了一种什么特殊的材质,似乎这种材质就可以做到看起来天衣无缝,但随时随地都能裂开那样。
随后茶几上再度缓缓升起那只盒子,随着盒门开启,程煜看到里边摆放着一盘辣拌北极贝,还有一盘伊比利亚火腿。
全都拿了出来,程煜先吃了一片火腿,喝了口酒,气顺了不少。
大脑也开始了他的叙述。
“五名死刑犯的事情先不着急说,想必这是最好理解的部分。白小玟女士,现年十五岁……”
好吧,那真是个萝莉啊,还是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啊,难怪看起来显得那么小呢。
“她扮演的是一个比她实际年龄大了不少的女性角色……”
程煜喝了口酒,十分不满的说:“不要避重就轻的说一些我早就知道的信息,你就直接说关键的,比如她不是渐冻症么?为什么在岛上能够自如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