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苦笑连连,说:“你权且这么认为吧。”
王雨燕怔怔的瞪着孙守义,心中实在难以相信和她近乎于朝夕相处了两三年的孙守义会是这样的人。
但是很快,王雨燕就意识到不对劲,如果孙守义真的是对那些财富动了心,那么就更加不该让自己知道这件事,也不该哄骗自己说这附近有个大墓,只要拿到玉姐手里的东西,赵小就会跟他们一同下墓。
即便那些都是权宜之计,现在既然自己已经拿到了这枚摸金符,那么孙守义就该对自己下手,哪怕是抢也该把摸金符抢走。按照他的逻辑,不告诉自己这些,不就是为了独吞那些财富么?
“不对,大哥你诓我。就算是我王雨燕这些年来看错了人,那现在这枚摸金符就在你的眼前,你为何还不对我下手?”
孙守义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乱麻,可见他心中极度的纠结,他是真的不想说出实情。
“这件事肯定还有别的问题,大哥,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否则,我宁愿毁了这枚摸金符,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你。”
说着,王雨燕站起身来,攥着那方帕子,意态决绝的做出离开的姿态。
“赵小告知我那一切的时候,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王雨燕回到孙守义面前,就那么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等着他后边的话。
“妹子,你是真不该知道这些的。”
“说!”
两人都是无比的坚决,谁也不肯让退半步。
“赵小说,他在塔城盘桓了一年有余,最终也没敢跟玉姐碰头——唔,碰头的方式就是他让你做的那些,找到玉姐,但绝不能直接与之相认,而要在她能看到的地方留下那枚印记,那么玉姐就会知道,这是他爹爹的后人来寻了,才会交出这枚摸金符。
但是赵小在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塔城里有发丘一脉活动的迹象,并且根据他的观察,发丘在塔城也盘桓许久了。他以为发丘是在塔城周围发现了什么大墓,否则以发丘这数十年来的行迹,他们绝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少则数日,多则十余日,可赵小却发现当时发丘在这里已经停留超过数月之久。
这显然是发丘在为下墓做着准备。他留意观察了那些人一段时间,却发现他们只是在城中转悠,并不会离开塔城,而城里,显然是绝不会有什么墓葬的。而发丘也绝不是那种会打家劫舍的强人,他怀疑,发丘的目标,就是他爹爹发现的那个秘密。”
王雨燕一跺脚:“难怪你知道发丘在塔城,你一点儿都不惊讶。原来,你早就知道发丘盯上了这里。可是,按照你的说法,赵小离开塔城也颇有些时日了吧?你又是怎么知道发丘还没有得手的?”
“因为我们回到塔城的第二日,我那位程老弟就带回来一个消息,城中出现了命案,两条人命,并且那两人的身份是两广一带的土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