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发力的腿收回,顾斐波继续屏气凝神侧耳倾听,待顾斐波整个耳朵都贴上房门板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身边的郝游梦连呼吸声都停了,本能让他感受到些什么,还没等他抬头去看,温顺的黑发便轻轻搔过自己耳廓。
后颈汗毛耸立浑身一激灵。
尖尖的下巴轻巧搭上他的肩膀,身后的人学着他侧耳的模样,在模糊但可辨的低俗背景乐中,语调轻慢不疾不徐地夸道“顾先生好雅致。”
顾斐波一个激灵,讶然扭头,只见傅炽身着一套白色的卫衣,脖子处环着一个暗蓝色的头戴式耳机,手上拎着烧烤和蔬菜粥,不知道在自己的背后站了多久。
恰好,房内的二人情到浓时,高昂的叫声穿过门板钻入二人耳蜗,清晰可辨。
顾斐波不自然地向外走了两步,想接过他手里的烤串,“粥是青菜肉末吗楼下那家的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这么多年没回来,不知道味道变没变。”
“都是你喜欢的,到房里吃就好。”傅炽躲开顾斐波去抢袋子的手,还顺便接过顾斐波手里没捏紧的房卡,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把话题又绕了回去,“顾先生这些年变化不小,早些年倒没见你这样。不过隔着门干听有什么意思”
傅炽越过他僵硬的身体,刷卡,打开房门,像个十八岁大学生一般,一脚把房门踹开。
门板砸到墙壁发出一声砰响,还来回荡了几荡。
床上此起彼伏颇为激烈的背景乐乍然停了。
“要听就现场听。”傅炽勾着烤串袋,靠在门边笑着邀请,“4,”
“来吗”他停顿了一秒,眯起眼睛挑衅着补了句,“顾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