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娘子反问道“如何不能算产业难道开堂口不是为了利润本质上和那些店铺有什么区别”
林泰来又强调说“可这是安乐堂的分堂”
范娘子不屑的反驳道“别糊弄鬼了,我就只问你一句,你会把收益上交给安乐堂吗”
林泰来正想使出顾左右而言它的绝技时,忽然有伙计来禀报说
“申氏义庄的人又出洞了他们那管庄和主计带着七八个人,正朝着第五图、第六图方向移动”
林泰来叹道“都打了三遍了,怎么不在家养伤,竟然还敢出来扪心自问,我都不忍心再打他们了。”
那伙计又赶紧禀报说“他们人多,巡逻的兄弟不敢阻挡,还需要坐馆前往增援”
林教授便对范娘子说“我该去做事了,失陪”
范娘子却道“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别让木匠继续修葺了。
如果过几天被打烂了,都是白费钱,勿谓言之不预也。”
林泰来不解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范娘子突然又不高兴了,转身离去。
林泰来这边还有事,也没多想,带上左右护法,就赶紧出发了。
一路急行军,果然在第五图和第六图之间的乡村道路上,堵住了申氏义庄的人。
鼻青脸肿的管庄马英明也在其中,被七八名庄丁紧紧围住。
林坐馆好整以暇的把玩着铁鞭,对马英明问道“我好心给你在家养伤的机会,你为何丝毫不珍惜,还要三番两次的出来”
马管庄似乎有所依仗的叫嚣道“有种就打死我,叫一声疼就算我输”
这时候,从马英明身后闪出了一个人,只有二十五六年纪,模样生的很端正。
此后又听到这年轻人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屡屡恃强逞凶”
林泰来反驳说“不止是光天化日之下,月黑风高的晚上也可以打”
年轻人“”
林泰来看了几眼这个年轻人,一开始很疑惑,随即恍然大悟,上前几步说“莫非是申家二爷当面”
年轻人脸上没有半点惊疑,好像能认出自己很正常。
当朝首辅申时行是典型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家境平平,也不是什么大族,然后一下子发迹的。
申家有三房,申时行这房父子三人,申时行和长子申用懋都在京师。
次子申用嘉二十几岁的年纪,人称二爷。
三年前,这位二爷不知道是脑子抽了风还是进了水,跑到浙江去,改了名字参加乡试
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二爷这样做的原因,反正最后露馅了,还被人举报了一个冒籍应试。
所幸申首辅面子大,冒籍应试的申用嘉被取消了乡试功名,然后被勒令回老家闲住。
目前在苏州城,父兄都不在,申用嘉算是申家的头号代表人物了,也称得上是苏州城第一贵公子。
听到对方认出了自己,申二爷也没否认,带着几分傲然说“是又如何听说你很能打,难道还想连我一起打”
林泰来不卑不亢的答话说“听说申二爷不愿意借助父辈荫庇,所以才会冒名去浙江应试。
这是何等的自信和风骨在下敬佩还来不及,又怎敢对二爷动粗”
申用嘉微微愣了愣,准备一肚子词还没说出口就夭折了。
他真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理出牌,居然先对自己吹了一通彩虹屁。
其实自己当初就是觉得,浙江巡抚是自己人,在浙江作弊更容易,没想到被林某人解读的如此清新脱俗。
都说这位林教授的手很辣,脾气非常霸道,只用铁拳和铁鞭讲道理,曾经创下两天打伤四十多人的纪录。
但对自己说话却这么好听,难道自己是天命之子
左右护法兄弟陷入了迷惑,“打了好几天了,怎么今天坐馆又怂了莫非这才叫用脑”
林坐馆的怂和勇,好像永远处在一个不确定的未知状态。
此时林泰来指着几日内被打了三遍的马管庄“申二爷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他们吗”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