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百户也不解释什么,只是躺在地上咒骂。反正身份已经亮明了,谅对方也不敢再残害自己。
林大官人的嗅觉向来敏感,这会儿就想道,自己可能是被碰瓷了
这帮人来的时候不说身份,气势汹汹的数十人闯进来,就是要逼得自己动手。
等自己打完了,才发现对面是锦衣卫辑事官校,那也晚了。
打伤了锦衣卫官校,性质肯定不同于打伤普通百姓或者官军啊,哪怕这几十人里只有几个十几个是正牌子官校。
多年钓鱼但今天却反被钓的林大官人暗骂几声,真踏马的晦气
到京师后只和诚意伯打过,今天这事多半和诚意伯也脱不了关系,断了一条腿也不安生
自己来京城只是想弄个功名,顺便刷点名气而已,再认识几个大佬而已,还能碰上这种倒霉事
这都是什么世道,老实人都能被碰瓷,还能不能让老实人安安稳稳的拼搏事业了
忽然之间变成了打伤锦衣卫缉事官校凶手的林大官人,骂骂咧咧的拿着腰牌,走进了堂屋。
此时申用懋和王象蒙带来的仆役,已经全部集中在屋内,将两个主人牢牢的护住。
这些主仆都很震惊,目光直直的看着林大官人,对这位张口文学、闭口业务的雄壮大汉,有了更立体的认识。
申用懋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老家那些江湖好汉,这一年来都经历了什么。
工程、渔业、航运、盐业难怪听乡人说,这一年来苏州城外伤和骨科治疗技术突飞猛进。
突然觉得在京城做官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和弟弟换换位置,回老家去作威作福。
林大官人指着门外的满地伤员,义愤填膺的对申用懋说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官校都是冲着申相来的简直无法无天,完全不把申相放在眼里”
申用懋收回了飘忽的心神,冷恢复了冷静,轻哼道“不要信口开河”
别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就往首辅身上扯如果每个人都像你林泰来这样,那首辅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怎能信口开河”林大官人不满的说“你刚才也说过,朝廷里已经有人知道了我和申家的关系,还弹劾过
那么这些官校明知道我是申家门客,依旧悍然纠集数十人,前来围攻我,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申用懋反问道“能说明什么问题”
林泰来愤愤的说“他们甚至还故意设下陷阱,故意制造申家门客伤害锦衣卫官校的场面
我看断定,他们是想从我身上罗织罪名,最终通过我来构陷申相
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所以表面上看是对付我,其实申相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申用懋“”
先不要说别人了,怎么感觉你林泰来这罗织能力也不比别人差啊。
而且这林泰来看起来非常桀骜不驯,也不知道申用嘉在苏州城,是怎么控制这个人的。
申用懋想了想后,带着几分埋怨开口道“我刚才也说过,让你在京城谨言慎行,不要给人可趁之机,你做到了吗
如果你真的听从了,又何至于发生打伤锦衣卫缉事官校的事情”
在申用懋看来,林泰来这就是给申家惹麻烦。
林泰来暗暗摇头,这申用懋看来担当不足,还不如苏州城那位申二爷。
如果是申用嘉在这里,绝对不是这种不管外人,先责怪他林泰来惹是生非的态度。
于是林泰来又转向王象蒙,“烦请王纳言说几句公道话。”
王象蒙无语,这林泰来虽然具备拉拢价值,但惹麻烦的能力也实在是强。
上次只是弄残了无实权的诚意伯,这次可是打伤了一群锦衣卫缉事官校。
涉及到锦衣卫的问题,最大的特点就是极大的不确定性。谁也不知道会掩盖下去,还是直接通天炸锅。
想明白风险和利害后,王象蒙起身道“你们慢慢处理,我先告辞了。”
没思路了,写多少一起发吧,今晚再欠一下。这月还有十天,来得及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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