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人捉摸不透的小鬼。
禅院甚尔烦躁地走在神社的鹅卵石小路上,挥开脑子里的事情。男人怀里抱着一大堆文书,都是送去给是枝千绘处理的重要事件。
天满宫归蝶的住所在神社中心处。
这里布置着类似于薨星宫一样的结界,虽然距离外面也就隔着几个供奉殿宇的距离,但没有住在这里的人允许绝对绕不开这里的陷阱,强行闯入反而会被困死在外面。
用天满宫归蝶的话来说就是天满宫祖上也是阔过的,会有不亚于天元的结界也很正常嘛。
除了天满宫归蝶的心腹之外,能畅通无阻进入这里的就是禅院甚尔了。
越过红木门框,禅院甚尔什么都还没做,远远地就看见了屋顶的瓦砾上站着一个女孩。
樱色的编发,华贵的和服。
不是今天才和御三家对峙过的天满宫归蝶还能是谁
禅院甚尔当即出声喊道“你在上面干什么”
瓦砾上的女孩似乎被骤然出现的声音惊了一下,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都向下倒去。
禅院甚尔眉头一皱,当即就开手里的文书快步赶到屋檐下,还没等他伸出手,倏地,就见视线的女孩身上似乎多出了什么。
极速下坠的风噪吹动男人额前的黑发,视线对上的瞬间门,禅院甚尔瞳孔缩了缩。
一缕樱发掠过眼前。
犹如从树梢坠下的樱花,她以极为违反物理界限的姿态在半空中扭身,翻转身体,脚尖轻巧落地,只溅起一圈灰尘。
她的眼里有竖起的兽瞳。
过去的记忆在眼前掠过,禅院甚尔怔了一瞬。
一刹那的时间门,女孩已经在地上站稳,孩子气地嘀咕着吓我一跳,拍拍和服上的灰尘站起来。
她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看着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好像在问没见过人会从屋顶上掉下来吗这样无厘头的问题。
禅院甚尔收敛翻涌的心绪,再展现出来的还是那个性子恶劣的禅院姓氏礼物,他指着女孩的脑袋,问了问天满宫归蝶头顶上多出来的东西“这是什么”
她顺着他的指向扭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更加不解地冲禅院甚尔歪歪脑袋,散乱的樱发飘摇。
禅院甚尔一时之间门不知道她是真没发现还是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在问什么,干脆伸出手,覆到天满宫归蝶头顶上那里多出了一双蓬松的耳廓狐般的大耳朵。
碰到毛茸茸的粉色绒毛时,禅院甚尔下意识放轻了力度。
柔软到像是棉花一样的触感徘徊在指腹。触感是温热的,好像她的心跳也从接触的地方传来。
很软。
就像女孩的外表一样。
三秒之后,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眼眶睁大,满脸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啊。”
天满宫归蝶摸摸头顶,樱发间门立起的兽耳抖动了一下,粉色的绒毛柔软好似飘乎乎的棉花云,身后蓬松的大尾巴也甩动来去。
“这是我的术式,在咒力激化的时候会显现出兽类形态。”她说,女孩抖抖兽耳,抬起手略微控制了一下咒力,很快外显的特征就化为粒子逸散消失。
她无辜地望过来,眼里一片纯澈“怎么了”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瞥开视线,一句话没说。
“你在他谈事情跑上面去做什么”男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看向旁边在场的另一个人,看衣着打扮认了一下,应该是天满宫归蝶身边的心腹,职位的话不太清楚,应该是祢宜吧。
神社中地位仅次于宫司、权宫司之下的神职;主要工作是负责辅佐宫司,也兼顾管理其他成员,没记错是天满宫归蝶的重要心腹。
不过看着和以前不太一样。
额头上有一圈缝合线,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什么。
“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