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意,明月何时不照人。
秦衡已有些看呆了。
“奴家见过秦公子。”玉芙蓉走到近前屈膝一福。
“。”
秦衡如梦初醒般慌忙抱拳回礼,“玉姑娘厚爱,在下不敢当。”
一双明媚眼波飘过来目中含笑。
秦衡已额头微微冒汗,忽然觉着十万两也不虚此行。
这时两名侍女已提着食盒进屋,八仙桌摆上四碟小菜两壶酒,放好两杯两碟两双筷子,而后屈膝退下。
“公子请坐。”玉芙蓉粉面微红,手中红梅傲雪锦绣团扇轻摆让座。
秦衡受宠若惊,矜持着落座暗自掐了下大腿。
疼痛感让嘭嘭乱跳的心安稳了几分。
与玉芙蓉内室对饮值多少银子
不好说。
十万两必是值了。
这个座位若是公开拍卖的话,只怕二十万两也挡不住。
对面,玉芙蓉已端起白玉酒壶斟酒,俯身之下显出胸前一抹雪白,一对尚且无人攀爬的雪山更显壮阔。
秦衡忙稍稍侧脸,只暗自把那无限风光在险峰的风情记在心中。
也没有看到玉芙蓉暗自抿嘴一笑。
两杯酒斟满,“公子请。”
玉芙蓉双手捧杯。
“姑娘请。”秦衡举杯遥敬。
二人共饮一杯。
秦衡放下酒杯咬牙暗自定了定神,抬眼看过去笑道“玉姑娘如此盛情令在下受宠若惊,能穿堂入室与姑娘对饮只怕羡煞神仙了,过了此夜,在下不知会多了多少情敌。”
玉芙蓉掩口一笑,微微欠身道“公子言重了,故作矜持而已,卖笑女子小伎俩不足挂齿,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玉姑娘客气了。”秦衡端起酒壶先给她满杯,而后再给自己斟酒,酒声潺潺中笑道“在下今后怕是要常住京城,姑娘有事便打個招呼,在下必定亲力亲为。”
此言一出,对面美人儿娇媚笑容收拢。
身为名妓自然冰雪聪明,她听得出来,这话已不是礼貌寒暄而是在盘道了。
屋中稍稍一静,两人不再说话隔桌对视。
忽然间,玉芙蓉嫣然一笑媚态百生,“公子果然非常人,奴家没有看错人。”
这话意味有些深了。
“姑娘此话怎讲”秦衡疑惑道。
“实不相瞒,上次公子来,奴家便已留意了。”
一双美眸稍稍偏移落在桌面上,玉芙蓉已显出三分羞意,贝齿轻咬了下朱唇,清丽娇美的声音也低了几分,“秦公子俊逸非凡温文尔雅,难得文雅中不失豪迈洒脱,从道一年多来奴家也算见人无数,如公子这般气度的男子却是少有,令奴家想不留意也做不到。”
“姑娘谬赞了,衡愧不敢当。”
嘴上说着谦虚的话,秦衡已不由自主稍稍挺起了胸膛,心绪也放松了几分便笑道“说起上次,带我来的那位好兄弟英武不逊于我,其本人更是眼下风头最盛的镇抚司缇骑营统兵校尉,镇抚司顾大人的妻侄。”
他稍稍探身道,“说句不该说的话,虽不是风云楼的少主也差不多了,不如我把他也叫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