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很复杂。”事出突然,马丁能毫不犹豫地向一个大活人射击,却没没立即做出解释。
他有很多的秘密,不过看样子大部分是不能做主吐露的。迟疑姿态本身就暴露了不少东西,比如说这种状况是事先没有预桉的,不管有什么来头、代表哪个人的意志,情况已经部分脱离他们的掌控。
坏事了,克拉夫特宁可听到他强硬地表示“不该问的别多问,跟我走就是了”,也不愿意看到一个陷入沉思的队友,暂时的队友。
“那我们换个方式吧,不用你来说。”相比等对方不情不愿地开口,还是主动提问更符合医生一贯的习惯,“我来问,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想回答的可以拒绝,这样总行吧”
马丁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妥协再好不过了。
“首先,这个学术聚会邀请是真的吗”如果这都不能回答,那克拉夫特跳船也要游回慰藉港。
听到这个问题,马丁稍稍放松了些,“是的。每三年一度的学术聚会是里弗斯大学传统,各个学院都有参与,近来几届开始扩大邀请范围,当然包括在医学方面做出突破性贡献的学者。”
“那名誉教授的事呢”
“也是。橡叶勋章早已在礼堂等待您的到来,用黄金塑形,世代为维斯特敏堡服务的工匠嵌上绿宝石,能与盔甲一同传承的荣誉象征。”他的态度认真起来,俨然站在授予现场,描述这件事的真实性和严肃性。
“好吧”克拉夫特暂且相信他了,这些东西很难作伪。那为什么有人要暗杀一个毫无威胁的、仅仅来领奖的准名誉教授呢
“那你刚才说的异教徒是随口编的”
“不,是真的。”马丁再次露出那种恼火与厌恶并存的表情,踢了地上的尸体一脚,动手拉起浸透了水的薄衣服,寻找着什么。
“有一个以圆环为标志的异教在维斯特敏堡活动,到处给我们找麻烦,敛财、命桉、奇怪仪式什么的。吊死了不少,但偏偏没法处理干净。”
以圆环为标志、敛财、仪式、尾大不掉克拉夫特若有所思,我严重怀疑你在暗示某个历史悠久、据点遍及王国各地、信徒众多、产业化严重、拥有自身武装力量、绝大部分贵族都讨厌的组织。
看出克拉夫特想偏了,马丁立刻修正了自己的用语,“他们的标志只有单一个圆环,就像这样。”
脱掉衣服翻过尸体,一个手艺不咋样的刺青圆环显露出来,它被纹在一块陈年旧疤周围,圈住了这块稍凸起异色的愈合增生。
“他们的习惯,会在身上受伤的地方画个圈,盲目狂信者如果没有伤还会自己造一个,割伤、烫伤,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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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庭和各地领主呢”能让这种东西在靠近维斯特敏活跃那么久,简直离天下之大谱。靠近王国中心的地方,国王隔壁,教会力量强盛区域,是无法接受的奇耻大辱。
“这些该死的异教徒装成教会的人去传教,连内容都是从圣典改的,那帮一辈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的人被发现时都信了几年了”说起这事,马丁脸上的恼火成分逐渐压过其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