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当他满怀期待地站在那古朴的店门前时,却发现门扉紧闭,一片寂寥。
打听之下,方知店中大夫遭遇不幸,家中突生变故,自身亦在混乱中受伤,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榻上,生死未卜。
骆守礼闻此,不禁轻叹,心中暗道:“医者难自医,此言诚不欺我。”
所幸,郑先生心思缜密,早已预备了另一方案,给了他另一家药店的地址,虽相距甚远,却也只好作罢。
无奈之下,骆守礼招手唤来一辆黄包车,车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似乎已将他从先前药店失落的身影铭记于心。
车行途中,车夫压低声音,道出一段秘闻:那大夫竟是被绑匪掳去,幸得警方及时救援,虽免于危难,却伤势严重,生死未卜。
骆守礼听后,心中虽泛起一丝涟漪,却并未过多在意。
在他看来,这世间纷扰,打打杀杀之事,早已远离他的生活,一桩绑票案,不过尔尔。
只是,大夫的遭遇让他略感惋惜,若非如此,他定能在那家药店购得更为纯正的药材。
郑先生指定首家药店,显然对其颇为信赖,大夫的为人亦是可敬。
念及此,骆守礼心中更添了几分对郑先生的敬佩。
终至第二家药店,骆守礼顺利购得所需草药。
他并不急着回到船上,郑先生所给的归期是晚间七点,时间尚充裕,他便从容不迫地安排起后续事宜。
草药沉重,携带不便,于是他寻得一家回程路上的客栈,花费一角钱,将草药寄存于此,与店家约定六点前取回。
沿着秦淮河闲逛了数小时,便到了午时,阳光正好,骆守礼步入一家酒楼,决定好好犒劳一番自己。
酒楼上,佳肴满桌,他更是畅饮四两烧酒,那酒香醇厚,与船上那些劣质白酒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船工的工钱虽微薄,但骆守礼生性节俭,半载光阴里,他硬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些积蓄。
这些年跟他当年干一票买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拿在手里踏实的很。
踏上岸土,四周繁华喧嚣,诱惑诸多,然而对于骆守礼而言,除了满足口腹之欲外,似乎并无太多消费之处。
他不似那些急不可耐的船工,一离船便直奔烟花之地,寻找片刻的欢愉与释放。
他更喜欢在闲暇时,漫步于秦淮河畔,看那河水悠悠,听那船桨轻摇,感受那份宁静与淡然。
吃喝完毕,骆守礼就近觅得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外面的天气依旧带着几分暑气,步入茶馆,一股清凉之意迎面扑来,仿佛瞬间隔绝了外界的炎热。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打算借此解解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