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面就打来了电话。
这些人远比长一核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老赵,这事儿不简单。我估摸着那个偷羊的贼,很有可能就是上面要找的重要人犯!”
赵警长终究只是一个镇子里的警长,见识浅薄了一些,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挠了挠头,嘟囔着:“不会吧那要是抓到人犯,咋还把王二虎带走了他可是警察。”
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把王二虎带走,当然是当作人证。你了解王二虎,但人家可不了解。”
赵警长一听,顿时急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那可不行,王二虎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带走你倒是说说,是哪方的神仙这么大胆,敢在咱们的地盘上干这种事”
那人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说道:“最好不要瞎打听。这事儿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向上峰汇报了,上面答应赶紧求证,王二虎是不是被那些人带走了。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消息了。”
赵警长点了点头,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上面才回复,第一句就问王二虎有没有什么异常,这下把赵警长给问蒙了。
王二虎能力一般,除了背着他捞油水,还能有什么异常
上面那人见他不答,低声道:“老赵啊,这事儿闹大了,虽然消息还没有完全落实,但听说是特务处的人抓的人。”
赵警长听闻“特务处”三字,脑子当即嗡的一下,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双腿似被无形绳索缚住,微微发颤。
喉结艰难滚动,眼中满是惊惶,往日的镇定荡然无存,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后脑,不敢再发一言。
早闻特务处大名,那可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秘组织。
行事狠辣隐秘,权势滔天、手段无常,能悄无声息掌控诸多机密,插手各方事务。
上至权贵下至平民,皆在其阴影笼罩下,绝对是他这种小警察不敢轻易招惹的角色。
平时避之不及呢,王二虎这个混蛋怎么得罪了这些人了
那人温声宽慰:“老赵,别慌。依我看呐,王二虎大概率只是个人证,没掺和那档子乱七八糟的事。等问清楚情况,核实无误,很快就能放他回来,你就把心搁肚子里。”
赵警长原本紧绷如弓弦的脊背微微一松,双手慌忙在裤缝处蹭了蹭汗,抬眼时满是感激,连声道:“太感谢您嘞!有您这话,我这心里头石头算落了大半,您可一定要帮忙盯紧了,若兄弟我侥幸躲过了此劫,日后必当重谢。”羊案背后,盯梢之令
挂上电话,赵警长面色阴沉似暴风雨前的天幕,眉头紧锁如拧紧的麻绳。
他将一名心腹叫来,低声吩咐道:“马上去盯紧王二虎的家人,一刻都不许松懈!”
手下满脸疑惑,挠了挠头,忍不住嘟囔:“头儿,王二虎都让人呢带走了,盯他家人干啥呀这不是白费力气嘛。”
赵警长一听,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抬手重重拍在桌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茶杯都跳了起来。
他指着手下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懂个屁!王二虎虽被带走,可你知道犯的是什么事吗算了,说出来得吓死你们。反正老子告诉你,若是他出了事,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马上让兄弟们盯着去,别在这磨磨唧唧!”
手下们见赵警长动了真怒,吓得一哆嗦,赶忙应声,匆匆出门执行任务去了。
赵警长现在必须要把王二虎的家人控制住,否则王二虎万一跟日本人有关系,他的家人可是赵警长的保命符。
这件事当然瞒不过以情报工作为特长的情报科,首先得到消息的就是王德发。
他带着伤从南京出发,一路跟行动科的车队比速度,结果等来的却是坏消息。
手下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气喘吁吁道:“队长,人犯被姓方的找到,现在已经带回南京了!”
王德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心里清楚,这事儿牵扯重大,处理不好,自己在上峰面前好不容易积攒的“功劳簿”怕是要大打折扣。
“消息可准确”他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千真万确,我已经向科里的兄弟确认过了!就是从江阴下船的那个姓张的。”手下回道。
王德发一拍桌子,愤怒道:“哼,行动科这帮人,也太不把我们情报科放在眼里了!又来截胡!”
他眼珠子转了转,生气归生气,但姓方的是如何找到人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