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不可以”不那么多次了。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江雀听到前半句话就耷拉下了眉眼,很委屈地看向了他
“哥哥,这是我的成熟期的最后一天,一辈子只有这一次的。”
江雀的眼神十分幽怨,就像是沈踏枝是什么“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般。
沈踏枝向来抵不住江雀委屈的眼神,当场投降
“都可以,你高兴就好。”
“哥哥对我最好了,亲亲。”
江雀开心了,拉着沈踏枝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上。
明明已经是和沈踏枝差不多高的人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像是以前一样对沈踏枝撒娇,偏偏在这张漂亮的脸的加成下,江雀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显得多突兀。
他亲了亲沈踏枝的侧脸,粘着沈踏枝半天才肯去换鞋出门,期间还在用自己的触手拉着沈踏枝的手臂不放。
他们今天穿的是一身黑,沈踏枝是黑西装三件套,而江雀穿的则是上次沈踏枝给他买的一件新中式的宽松黑衬衫,下面配着黑色裤子,衬得他更加白皙。
在江雀坐上车,冷着脸对那格外面熟的司机点了点头而并未多言后,沈踏枝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小触手“你是在紧张”
所以在家里才会粘着他不放,也比平时表现的要奇怪一些。
一开始他以为是江雀还在成熟期,有些生理性的激动,现在见对方看见司机后的反应才意识到了不对。
沈踏枝的话是贴在江雀耳边说的,江雀愣了一下,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虽然吴科长打电话的语气很轻松,听上去就是不想让他们太沉重,但是一想到之前那个带着自己去异能调查科的食堂吃饭、带自己去卧室后还不放心的交代他的郗景,与无数和郗景一样鲜活的人就这么死了,江雀还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祁山天师死亡的时候都刻意避开他了,后来他又没了记忆,这么多年的时间冲淡下来其实已经没有了那么多感觉,这几乎可以算是他第一次直面身边之人的死亡。
“没关系的。”沈踏枝握住了他的手,“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
骗子,明明上一世沈踏枝都告诉过他了,他说死了之后就是眼前一片黑暗,没了意识,什么都没有。
江雀这么想着,还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黏糊地靠在沈踏枝的肩上。
他知
道沈踏枝是在安慰他。
司机也是一路沉默,带着他们向异能调查科的方向疾驰。
这次走的还是地下通道,但是江雀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多看了,他靠着沈踏枝开始发呆。
他在想,自己到达异能调查科之后该以怎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一切。
他还没有参加过葬礼,但也知道这应该是件严肃的事情对了,参加葬礼是不是也应该带一些伴手礼
江雀完全没有这类经验。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车辆停下了。
江雀惊讶地看着正在往上升的车辆,问道“今天不从外面走吗”
他明明记得之前都是从外面山体那里进去的。
和江雀见了三面的司机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司机了,更何况现在江雀的触手是透明的,他看不见,闻言平静地解释道
“因为今天有点特殊,外面不是很方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