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6 / 9)

“别”

“好疼。”

缺氧让声音显得低哑,眼尾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压在她身上的女人被眼泪烫到,终于听进去了一点,动作稍缓,开始一下又一下吻着对方。

而盛拾月可能是疼麻木了,反倒嗅到一点儿甜香,注意力被强行拉扯到另一处,她皱着眉头辨认,这甜腻的果味,有些像自己夏日里

最喜爱的水果。

荔枝。

是拨去红壳、展露出雪白果肉、挤出甜蜜汁液的挂绿荔枝。

盛拾月往日总爱将剥皮去核的果肉往碎冰山上放,片刻之后再食,冰凉与果香一块卷入舌齿间,再将扇子一摇,整个夏日都变得有趣起来。

可现在哪有荔枝,总不能是她疼迷糊了,将荷香嗅成荔枝了吧

盛拾月迟钝许久,才慢吞吞反应过来,是对面人的信香。

不是荷花,是荔枝。

她有些诧异,毕竟以她的身子是不该闻见这股味道的,除非这股信香已浓到粘稠,像是蜂蜜流淌出瓶口,就连门外的人都能嗅到半点甜味。

可这种情况极少见,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坤泽在雨泽期、乾元在发热期无法得到缓解时出现,二是情绪极度失控时,信香在紊乱中爆发。

面前人是哪一种

盛拾月有点无法分清。

要说是雨泽期,对方却躯体冰凉,掐着自己腰的手更像是铁坨子一样,没有往上也没有往下,被死死焊在侧腰一样不会动。

要不是,可理智如宁清歌,整日满心算计的人也会因为她而失控

“别、别死”那人终于出声,沙哑的声音辨别不出情绪,可断断续续的吐息却压到红唇上的伤口,疼得盛拾月嘶”了声。

“不要,”那人这样呢喃,好像在寻求盛拾月的一个肯定答复。

唇上的伤口被齿尖无意触碰,疼痛层层叠加。

盛拾月都分不清她是不是故意,忍不住怒斥出声“宁清歌你是不是有病”

没事到她这儿来装什么虐恋情深

盛拾月现在就像个狼狈炸毛的狮子猫,强压下去的火气,现在又被啪啪啪地点燃,和一大串的鞭炮似的,在铁罐子里窜。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对方一把推开,然后就骂道“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现在又想换什么法子玩了”

“你一个朝廷丞相整日戏耍我一个街头纨绔,是装纯良装久了,憋出什么毛病,找我发泄是吧”

“我是你的什么玩具吗傻乎乎的木偶人平白无故被算计来算计去”

“我说宁大丞相,你有这份心思,还不如去朝廷上摆弄,最好用什么法子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这样加起来就能抵你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了”

盛拾月扬着眉梢,瞪着眼,红肿破皮的唇张张合合,是一点没停过。

她本不算是个爱耍嘴皮子的人,讲究的是一刀致命,就好像白日里许正明一再挑衅她,她就回个一两句直插对方心窝子,这样咄咄逼人还是头一回。

可恶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苍白面容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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