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荔枝香气浓郁,无需克制,不停散开,染在周围枝干、绿叶上,恍惚间,还以为掉入了一片荔枝林中。
盛拾月眼神恍惚了一瞬,这些日子的苦药与施针,确实起到某些效果,起码不再像之前那样无动于衷。
“小九、”宁清歌贴上对方耳垂,似仰头叼住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只用气声道“要、要我。”
听到这话的盛拾月一愣,揽住对方的手无意识往回缩,即便隔着布料也掐出了斑驳指痕。
宫绦松了些,方才修身干练的衣衫也变得散乱。
照夜又快步跑起来,绕过狭窄小路之后,后面的路程就变得轻松,高大树木矗立,却不算拥挤,起码可以让白驹自由穿梭其间。
猎场十里外都被封锁,禁止寻常人踏入,所以这一片的猎物极多,时不时就能瞧见野兔、狐狸跑过。
照夜最是聪明,记得盛拾月往日来此,都要拉弓射猎,于是见到猎物就开始哼,试图用这种方式提醒盛拾月。
可另一人在忙别的事情,哪有心思理会。
让照夜一匹马在那边抬头扬蹄,着急得不行。
盛拾月没阻拦,宁清歌却突然闷哼,承受不住地往身后人怀里跌,甚至伸手去拽缰绳,用不成调地声音喊道“照、夜,照夜别乱动。”
坏心眼家伙就低头,压着她耳边轻笑,佯装恼怒道“这个时候你还在想别人。”
为了表示惩罚,她甚至故意不动,停在原处,就仗着宁清歌此刻无法转身,完全受制于她,于是刻在骨子里的恶劣涌起,竟敢用这种方式威胁对方。
宁清歌还未说话,那马就开始闹腾,眼瞧着又一只猎物跑过,盛拾月还在无动于衷,于是气得直接双蹄踏地而起,整个马身都斜立起。
盛拾月当即左手绕绳,硬扯住自个,稳住身形,而方才不肯动的指尖,却被迫探入更深处,被潮湿包裹。
宁清歌突然不受控地喊了声,继而大口喘息起来。
分明没有下雨,可衣衫却莫名多了些深色痕迹,连马鞍都被染上。
“驾”
为让照夜少添乱,盛拾月只能让它快跑起来,可却忘了本就存在的颠簸,骑马可不比马车平稳,上下起伏不断。
不过倒是方便了某个人,本就娇气懒散,时常闹着手酸,要坤泽自个动,现下倒好,两个人都省了力气。
周围的香气更浓,像是一堆剥了壳的荔枝丢在桶中,用
杵臼用力捶打,果肉破碎,汁液四溅,整个空间都被甜腻的香气占据,包括处于这片空间里的盛拾月。
即便有风刮起,也无法吹散,只能将林叶刮得沙沙作响,将若隐若现的喘息遮掩。
舌舔过发痒的齿尖,盛拾月感受到些许陌生躁动,忍不住低头,咬住对方后脖颈。
“嘶”宁清歌忍不住一抖,如同被咬住致命处的猎物,除了低头臣服外,别无他法。
绕过一个小山丘,又走到上坡路,宁清歌彻底失了力气,扯着对方衣袖喃喃着够了、够了。
盛拾月却不见停,将对方后颈咬出一个极深的牙印。
直到天边有矛隼飞过,来回打着圈,好像在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