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带着自己的行囊,在大树底下等待下一批aha。
易绍南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穿着迷彩服,脸上也涂了绿色的汁液,让人辨不出五官长相,只让杜德宁觉得个子很高,身板结实,握枪的动作利索而干脆。
潮气涌在空气里,易绍南的声音很轻“就你一个人吗。”
杜德宁连忙站起来,点头道“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易绍南笑了一下,“我也没有找到队友。”
就这样,两个人在森林中穿梭,拨开枝叶,翻过一条又一条的溪流,傍晚十分,天空渐暗,易绍南在靠近岩石的地方生火,他还支了个架子,在上面加热罐头鱼。
火光缓慢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水声潺潺,很快,易绍南从河边洗完脸回来,等他再坐到杜德宁面前时,杜德宁整个人仿佛忘记了呼吸
好好看的一张脸啊,18岁的杜德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脸部轮廓流畅,浓眉,双眼皮很浅,睁开时能感受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再缓慢闭上,额前的短发沾着水珠,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来,挂在他的下颚线。
“给你。”易绍南用木棍勾住罐头,鱼罐头像小小的水桶盒一样轻轻摇晃。
杜德宁回过神来,慌忙噢了一声,刚要伸手去接,被易绍南偏开手,“小心烫,捏这里。”易绍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提罐头左右两边的细铁丝。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火堆旁,头顶是漆黑幽深的天空。
良久,易绍南轻声问“你、是oga吗。”
其实穿了训练服,杜德宁的oga特质不是非常明显,更何况他们每次参与训练,都需要接受严苛的检查非发情期才能训练。如果非要找出什么不同,那就是oga的身量更纤瘦一些,五官更柔和,身量适中,不像aha那么强壮。
“嗯。”杜德宁抱住膝盖,轻轻点头。
火苗蹿在二人中间,山间有风,火势明一下暗一下,让人莫名生出许多相熟的错觉,让杜德宁没有那么害怕面前这位aha。
“当oga是什么感觉”易绍南敛住目光,轻轻拨弄火堆。
“啊”杜德宁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
易绍南笑了一下“抱歉,你可以不用回答我。”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就好像在说今天有雨,我有伞,你需要吗。就算被行程繁忙的旅人拒绝,他也会低头笑一下,再握紧雨伞,等待下一个需要的人。
杜德宁想了想“一开始是有些烦了,毕竟每个月总有特殊的那几天,尤其是分化期。”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想起青春期的往事,“不过现在我已经成年了,会照顾自己,也接受了自己作为oga的身份”
“不会责怪自己吗”易绍南接着问。
杜德宁说“你是说自责吗。”
易绍南点了点头。
“接受了就好了呀,”杜德宁喝了一口水,又放回到行囊中,“其实做oga也挺好的,oga的激素水平普遍比较平稳,也因此有更稳定的情绪,思维敏捷,所以我报考了通信科。”
接下来,杜德宁还说起自己之前的求学经历,易绍南静静地听着,眼里有笑意,还有清浅的羡慕。听到杜德宁说起对射击很好奇,易绍南提议,下次带他去实地体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