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欢在旁思索良久,心里一动,附在谢酽耳边道“你且报出家门。”
谢酽再道“晚辈谢酽,容恳先生一见。”
屋中果然有了回应“你叫谢酽你爹爹是谁家在哪里”
“家父名讳为桓,晚辈住在临安府长恨阁。”
良久,门口出现了孟九转的身影。他立在阴影里,目光落在谢酽面孔上,似乎已经神游天外,过了好长时间,才摆手招谢酽上前,道“令姊的闺名是什么水龙吟第七式如何演来”
谢酽知道他是在考较自己身份,不肯轻易便信。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问自己姐姐闺名,未免有些无礼。但他为了救慕容褒因的命,不便计较,还是照实说道“家姐单名一个酝字。水龙吟第七式是为虎踞龙盘。”
说着,寒光一闪,他抽出了手中朴刀。长蹲起式,刀锋掩藏,正如猛虎蹲踞,蛟龙卧盘。众人旁观,皆心下一凛。
只听谢酽大喝一声,长刀自下翻出,纵跃而起,跟着右手一递,倒劈向身侧树干。他出刀极快,众人只觉眼前一晃,那棵大树便应声而断,截面光滑,像是精心打磨而就。
苁蓉上人猛喝了一声彩。此前谢酽未曾透漏身份,适才得知他竟是中原武林两大世家,南嵇北谢的后人,着实吃了一惊。
临安谢氏的水龙吟驰名天下,即便苁蓉上人僻处东北,也早有耳闻,只是未得一见。待观那虽非参天古树,也有合抱之粗的松柏被谢酽一刀砍断,他心里实已对谢氏钦佩至极。想到这年轻人刀法精纯,只是内力尚不及自己浑厚,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代宗师,更是嗟叹不已。
谢酽收刀抱手,道“晚辈卖弄了。”
又突然想到,孟九转双目已盲,如何能看到自己演习,抬头一看,孟九转合目而立,侧耳倾听,这才张开眼睛。
孟九转缓缓点头,目光透过他看向远处,却问道“令姊的身子可好”
谢酽一怔,心道“难道他认识我姊姊”口中答着“多谢垂询。家姐还是老样子,要靠轮椅行走。前辈可曾见过姐姐”
原来谢酽有一姊,生来双腿残疾,不良于行,是而鲜少出门,世人也多不知其家还有一女。便是江朝欢和顾襄也是第一次听说。
“令姊三岁那年,我受令尊邀请,去府上为令姊看病。”孟九转回忆起多年前往事,目中一片萧索。
谢酽心想,那也就是我刚刚出生那年。又听他说道“令姊的腿疾是天生而成,极难医治,我治了一年,在极为要紧的时候却少了一味重要的药材。于是我前往西域寻找,路上几番凶险,又沿途看病耽搁,寻了三年才得。”
“待我再回临安贵府时,已经是六年之后。我用那药材接着为令姊治疗,转眼过了一年,却遇上了顾门淮水之战,令尊唉”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