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闵傅收好文件,平静地说“股权转让合同。”
方乐寒没有方才那么激动。
他也走到凉薯面前,死死盯着凉薯的锁骨。
碍眼,碍眼到恨不得弄死闵傅。
“你是狗吗下嘴这么狠”
都流血了。
闵傅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小心翼翼给凉薯上药。
他脖子上是什么鬼东西狗项圈
方乐寒神色嘲讽“还真是狗。”
闵傅丝毫不在意。
他就是凉薯的狗,一条只臣服于凉薯的狗。
方乐寒嗤笑一声。
等闵傅转身,他望着凉薯的血。
像是遏制不住,用指尖抹了一滴,擦在自己的唇上。
接着舔舐干净。
好似久违地得到了甜美的甘露,他一脸满足地眯起眼睛。
凌晨三点多,凉薯从床上坐起来。
他闭着眼,摸到自己的锁骨。
那地方是被什么咬了吗好疼。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闵傅不在床上。
这么晚了不睡觉,又偷偷跑去工作了
一会儿不盯着,闵傅就乱来。
他赶紧爬到轮椅上,打算出去看看。
书房没有,客厅也没有。
凉薯找了几个地方,没看见人。
瞥见旁边的客房有灯,他滑过去。
客房的门开着,里面没人。
刚要走,浴室传来响声。
他干脆就在这里等着。
半小时后,浴室的门打开。
里面的人正拿着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一出来和凉薯四目相对。
他动作一顿,反应过来跳到床上随便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套。
凉薯“脱了,过来站好。”
没看错的话,方乐寒的后背有伤。
方乐寒还想遮掩过去“晚上很冷,要不然,我们明天再聊”
凉薯看着他不说话。
一次躲过去了,两次也躲过去了,第三次还能躲
方乐寒没办法,老老实实脱了衣服过来。
凉薯“转身。”
这次方乐寒没听话。
他眸色深沉,透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仿佛给凉薯看了,就会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你真的要看”
凉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可能接下来看到的,会颠覆他的想象。
他深吸一口气“看。”
方乐寒最后看了一眼凉薯。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就像要把凉薯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然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看吧。”眼底的光渐渐熄灭。
凉薯看清楚了。
那道伤,和闵傅一模一样。
上面还有新撕裂的伤口,渗出了少量的鲜血。
“手臂。”
方乐寒转身,给他看手臂上的伤。
一样。
还是一样。
凉薯回忆起一些容易忽视的小细节。
方乐寒在炎热的夏天总是穿长衣,戴手套。
闵傅受伤后,方乐寒没来找过他。
等闵傅能走动了,方乐寒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