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尸体一下子栽倒,周围的人纷纷退避,脸上的恐惧之色更浓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多听一句都觉得不通达。”陈渊弹指杀人,不见半点不适,反而朝着正座走了过去。
原本坐在那上面的方阳见状,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起身相让。
陈渊半点都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视线扫过余下众人,却见众人皆不敢与自己对视,唯有那杨顺横眉冷对,虽也畏惧,却是欲言又止。
他就问道“伱有话要说不用憋着。”
尽管旁边有人拉着衣袖,但杨顺却还是憋不住了,直言道“孙准固然是老而为贼,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全然不把诸夏百姓当人,要与虎谋皮但他死不死,该由律法决定你就算本事再高,如何能擅用私刑”
说完,他似乎还不过瘾,又补充了一句“你是宁朝人,若论老,他也及不上你”
陈渊一怔,摇头道“你可真敢说。”然后挥手虚抓,便将人直接镇住,以炁符堵住全身精窍,制住言语,扔到角落,然后对方阳吩咐道“这人得留着,放在古代,是个敢于直言的,可以装点门面,但确实不能让他做决策。”
“啊”方阳先是一愣,继而心中一喜,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就点头,随即道“先生可是要用我等”
“有道是使功不如使过,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人,视人命为草芥,为了自身的权贵、家族的传承,乃至长生的诱惑,敢于践踏世间上的一切道德与律法。不用你们这样的人,我又要用什么人呢”
众人听到此处,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反驳。
“不过”
陈渊随后却又说道“这人说的也不错,”他指了指角落里的杨顺,“有些事还是得按照规矩走,所以你们的家族,该审判的审判,该判刑的判刑,至于你们,先帮我做事,等平稳下来,再说其他,不过说到底,你们享受了很久,也是时候割肉了,若不如此,这诸夏中土如何人人如龙”
他这话,等于把自己准备卸磨杀驴放放到明面上了,听得众人一阵不敢置信。
要我们干活,不光不给好处,不画大饼,甚至还要惩戒,那这活谁会干
只是瞬间,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想了至少九种背叛与反击的念头,就等着离开此处后践行了。
可惜,不等他们念头落下,陈渊挥手之间,一枚枚炁符飞出,以极快的速度,印在了众人的额头上,融入其中。
“多余的念头不要有。”陈渊看着众人,露出了平和的笑容,“否则,死亡都不是痛苦的终结,你们该很明白这一点,灵兵不就都是死后之魂所凝结的”
“你”
一时间,众人既惊又怒,有几个怒极之下,甚至忘记了强弱悬殊,站起来指着陈渊,手指颤抖“你竟这般蛮横霸道,根本不问我等之意,便”
“我做的有什么问题”陈渊坦然面对,“你等在面对相对弱者时,不是随随便便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吗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就不能接受了不知道顾全大局”
“大局什么大局”方阳的脸色也有几分阴沉,却还硬撑着挤出笑脸,“还望陈先生能与我等说明。”
“自然是让诸夏屹立于诸国之巅,君临整个世界。”陈渊理所当然的回答“正因如此,才不能眼睁睁的看你们投奔那什么元老会,毕竟他们所掌握的国度,以及他们本身,都是要被打倒的对象”
什么
方阳等人面面相觑,随即一个个脸色阴沉。
自己等人都落到这步田地了,生死操弄于此人手中,对方居然还不愿意透露实话
这等离谱的话,说出来能糊弄谁
但凡对现实有些了解的人,又有谁还存有这等念想
看着他们的表情,陈渊便在心里暗暗叹息,莫说你等不信,若是时间倒流,带着记忆回去,怕是自己也不复再有这般念想了吧
“但如今既有如此遗憾,又滋生这等因果,那便不妨痛痛快快的做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