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里是皇子的寝殿,没有人能够在这里闹事的…
可偏偏动手的那人,却是夜王殿下。
夜萧寒眼露寒光,施施然地一甩衣袖,斜眸一扫:“何人敢直呼王妃的名字,那便是找死。”
夜王夫妇颇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威严,前有云沐九敢直接扇脸杜桂儿,后有夜王直接掌风击飞杜桂儿,两人显然不把世人畏惧敬畏的杜蒂谷当回事。
一来,云沐九医术本就高超无比,对杜蒂谷这个医学组织自然无所求也无所忌惮。
二来,云沐九和夜王自身实力高超,当然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杜蒂谷战战兢兢,生怕惹到了谷中的人。
杜子衡简直是要热泪盈眶了,看着护住他的王爷王妃,感动得想直接把自己的性命交给王爷王妃。他想拉扯夜萧寒云沐九的衣袖聊表感激感动,却又不敢动手,只能转身回去,一手扯着傅大夫的衣袖,一手扯着傅浅的衣袖。
杜谷主没有上前去搀扶杜桂儿,而是转身对夜王夫妇致歉起来,又对杜子衡美言宽慰了几句。
至于三长老这几个杜蒂谷的人,在瞥见到夜王释放出来的威压之后,也不敢平白惹事。三长老颤颤巍巍上前,扶起了吐血的杜桂儿。后者五脏六腑都在抽痛着,只能坐在地上。
杜桂儿望向夜萧寒的那一眼,饱含着无限的心痛,以及一缕对云沐九的嫉恨之意。不过夜王夫妇根本就没正眼看他,她也不敢再狂,只能在杜谷主的带领下,向杜子衡和云沐九都道了自己无礼的歉意。
殿中这突然的两出雷厉动静,还是有些惊人的。
帝后坐着品茶,没有要为杜蒂谷的人开脱的意思,似是在假装什么也不知晓。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安安静静,只是在瞥向夜萧寒和云沐九时就飞快地转移了视线。
毓贵妃绞着一块牡丹花手帕,面上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杜桂儿几眼,只觉杜桂儿与那邬茗薇一样,都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肚子里没点墨水却偏偏总是爱在人前表现。
云沐九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坐着的杜桂儿。
“言归正传,桂儿姑娘你打算如何治疗鹤王?”
“夜王妃,民女用的就是刚才说的那个法子,找上好的可治疗腿疾的药物。”杜桂儿还是死鸭子嘴硬,坚持着继续错下去也不改口。
云沐九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要拿鹤王殿下做实验吗?你什么都没查到就敢先开药了?”
挑起半边唇角,带着一丝邪笑的厉声道——
“合着你就是这样行医的吗!哪怕医死病患也显得自己一副无关紧要的狠毒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