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顿时语塞,凌季友看在眼里,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想清楚了,这里是刑部,可不是胡乱说话的地方”
“其,其实那女子不是主人的爱妾”管家低声道。
“那是什么人”
“只是主人家的一个相好的,本是一个商贾的女人,那商贾在外,于是主人便将其接到府上来厮混,天黑了回不得家,主人就”
“好了,你不用说了”凌季友打断了管家的话“那急症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是”管家低下了头“这些都是小人临时编造来应付巡夜的兵士的,当时那情况着实不能说实话,还请上官恕罪”
“你的事情自有后来人定罪,你现在只要实话实说便好”凌季友一边说话,一边提笔将管家方才说的那些话抄录下来。对于武三思以堂堂天家亲眷,周国公、太子洗马之尊居然和一个商人之妇姘居,还违背夜禁亲自送其返家,这种做法凌季友除了鄙夷没有任何话可说的。但这件案子已经不是他一个区区从九品上能够置喙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先把尽可能多的真实材料掌握手中,然后见机行事了。
“那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你再说一遍”凌季友道。
“是”管家应了一声“那天晚上小人带着十几个仆人,护送主人乘轿出了门,已经快到那妇人的住处,前头突然遇到巡夜的兵丁。主人拿了自己的腰牌给我,让小人去把巡夜官兵打发了”
“且慢”凌季友喝住管家“你说当时已经快到那妇人的住处了,我看案卷里面说凶案是在齐化坊附近,这么说来那女子的家宅也在那一带了”
“不错,那妇人正是住在齐化坊中”管家道。
“来人”凌季友叫来一名书吏,随手写下一张纸条“你立刻去一趟齐化坊,将该坊的坊主招来,本官有话要问他”
“是”
“嗯,你接着说吧”
“是”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面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小人应付了巡夜的兵丁,便将腰牌还给主人。当时那女子伸出手来,接了腰牌。小人正准备吩咐大家上路,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来,脚步踉跄,倒像是喝醉了一般,与小人我撞了一下。那力道大的出奇,我站不稳后退了几步正好撞到了轿子,慌乱之间伸手乱抓,将轿帘撕下了一大块,随即便听到身后传来尖利的叫声。”
“叫声是谁你主人还是那妇人”
“妇人是个女声”
“然后”管家哆嗦了一下“然后小人就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小人顿时手足僵硬,动弹不得,然后便看到影子一闪,路旁的槐树叶便落下许多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凌季友丢下手中的毛笔“我让你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不是让你东扯西拉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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