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鹉如此宽厚,刘夫人也很高兴,笑道;“将军果然好肚量,对了,我听外间说内子被刺的真凶也是您追查出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呵呵呵”慕容鹉笑道;“这件事情现在也没啥好隐瞒的,不错,刺杀刘培吉的真凶的确是在下追查出来的,确切的说是大将军严令在下限期查明真相的”
“大将军严令将军您限期查明真相”刘夫人不解的问道“大将军不是在河北吗内子被刺,他为何要严令您限期查明真相”
“夫人可是觉得刘侍郎刚刚弹劾过大将军,大将军肯定怀恨在心,就不会管他被刺之事吧”慕容鹉笑道。
面对慕容鹉的诘问,刘夫人干笑了两声,却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大将军在给在下的信中说的很清楚刘侍郎弹劾自己是出于公心,确实他举荐非人,若非刘侍郎弹劾,让这些人为州郡父母,岂不是以狼牧羊,害了大唐百姓刘侍郎这是君子爱人以德,他感谢还来不及,岂会怪罪其次刘侍郎被刺大将军成了替罪羊,这口气大将军岂是能忍的自然严令在下在期限内查到真凶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大将军当真是肚量如海呀”刘夫人感叹道“妾身还真是以小人之心量君子之腹了,着实是惭愧的很”
刘培吉斜倚在榻上,知道全部真相的他听到妻子诚心诚意的赞叹王文佐的度量,心中突然感觉到一阵不爽,毕竟看别人一本正经的当着自己老婆面前撒弥天大谎,自己老婆还连连点头的感觉谁都不会喜欢。他干咳了两声“夫人,你去一趟书房,把上次胡右丞送我那盒建州今福建建瓯的乳茶拿来”
“对,对瞧我这样子,竟然忘记了奉茶,罪过罪过”刘夫人如梦初醒,赶忙向慕容鹉告了罪,出门去了。刘夫人刚出门,刘培吉便冷笑道“慕容兄演的好戏,倒把拙荆骗的好苦”
“也不算是骗了,至少大将军对刘侍郎你没有怀恨在心这是实话”慕容鹉笑了笑,突然压低了嗓门,神色诡秘的说“二桥姐妹托我问候兄台,还问您什么时候再去蛤蟆陵下”
“二桥姐妹”刘培吉闻言一愣,旋即苦笑道;“当初逢场作戏的事情,再说老夫这次的伤势不轻,还不知道要将养多少时间”
“嘿嘿这可就是刘兄你的不是了美人恩重,你怎么可以一句逢场作戏就打发了”慕容鹉干笑了两声“你忘记那天晚上在下说的话了赎身安置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二桥姐妹就住在蛤蟆陵下的那处偏院里,刘兄随时都以去,权当是外宅。那天晚上事发匆忙,我的手下怕那些金子被外人看到了说不清楚,便带回去了。我这次也一同带来了,还请刘兄收下”
“这,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箱金子本来就是说好给刘兄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至于二桥姐妹和安置费用,权当是大将军对刘兄的赔礼,毕竟刘兄这次被刺,说到底也和大将军有关”
听了慕容鹉这番话,刘培吉内心深处原有的那点不满也早就烟消云散了,他压低了嗓门“既然是这样,那还请慕容兄代我谢过大将军”
“这个好说”慕容鹉笑道“还请刘兄好生修养,今后大将军要劳烦的地方还多着呢”
“好说,好说”说到这里,两人会心一笑。
对于公元679年的长安人来说,刚刚过去的刘侍郎被刺事件就好像一声惊雷,将众人从盛世的美梦惊醒,但大多数人在该事件的圆满解决后就昏昏睡去,继续做着清秋大梦。但少数清醒的人则胆颤心惊的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