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栖曼在抽烟,轻笑了一声“下次机灵点儿,阿宵身边第一次留着个女孩儿。”
卢松不以为然“你还真以为是谈
对象啊我私下问了他们,都说他俩不算是正儿八经地谈heihei等段哥新鲜劲过掉,俩人自然就吹了。”
“真的假的”
“真的啊。”卢松笑着说,“还是你说话有用,毕竟你是段哥初恋,当初你要是没出国,青梅竹马,一段佳话啊”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啊。”周栖曼听着他这句话,摁灭了烟。不甘的情绪散开了些,“大家都多大了,现如今身边也各自有人陪。”
他们回了包厢里,夏仰才从洗手池那走出来。
她闻到走廊的烟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没想到周栖曼突然又走回来捡起了落在过道垃圾桶上方的打火机。
两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视线,都没先说话。
周栖曼也在想她刚才有没有听见他们聊天,礼貌性地笑了笑。
有人在身后喊了句夏仰的名字。
她回神转过头,看清那男人的脸“祁先生”
是机构那位为了女儿来学古典舞的祁元明“巧了在这碰上你,和朋友吃饭呢”
“嗯,吃完了。”夏仰把包拎好,看了眼周栖曼故意磨蹭的背影,淡声,“正准备走。”
“回学校吗我送你一程吧,正好要经过那边,也有点事儿想找你说说。”
“那麻烦您了。”
夜幕低垂,道路上的车灯像一片绵延点点的红海。
夏仰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发送了信息过去。大概是今晚摄入碳水超标,她有些过于饱腹,魂不守舍地看着车窗外面。
彼此都刚吃完饭,祁元明怕开空调会闷,打开了点车窗“夏老师啊,跟您商量一下,下周要去隔壁市出差,课上不了了。”
夏仰点了点头“好的。”
“你怎么一路上闷闷不乐的”
“我在想初恋。”
祁元明“啊”了一声“你失恋了”
“不是,我没有喜欢的人。”夏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记得这一句,若有所思地说,“只是在想初恋是什么感觉,是不是都很难忘”
祁元明看她也才19、20岁,没想太多,闲侃道“当然了,初恋很美好的,我初恋就是我前妻。离婚两年多了,我还是忘不了她。”
“这么喜欢,那为什么还”
“她要走,这两年来我都快因爱生恨了。”
祁元明轻描淡写笑着说了这几个字,就终结了这个话题。
宵禁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你慢慢玩。
夏仰这条信息发过去的时候,周栖曼正提起“阿宵,夏仰刚才和一男人走了,是你也认识的朋友吗”
段宵合上手机,低眼点了支烟。
青白烟雾从唇边溢出来,笼着他英挺的眉骨,狭长眼尾恹恹地收拢,男生嗓音里裹着酒液的懒慢“她跟我说了。”
周栖曼看着他
表情,却又好像是在不高兴,试探地问了句“她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们一块玩啊我听嘉泽说你和她”
段宵最不喜欢听别人说夏仰不愿意跟他,眸色渐冷,不耐烦道“管好你自己,少打听我和她的事儿。”
周栖曼脸色一白。
她在十四岁时就认识他,对他这些年的变化也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