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万和公馆的大门口,直接从庭院里开了进去。
家里主人都不在,正忙完琐碎要回保姆房的王姨看见他居然抱着个女人回老宅,不免大惊失色“阿宵你这是”
段宵示意她按电梯“没你的事儿。”
他抱着人要直接上楼进房间,王姨靠得近,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多说一句“要不要做份解酒汤”
“没喝醉。”
这句话说完,电梯门关上。
深夜,联排别墅里的聚会到尾声,一地的彩带和干瘪爆破的气球废料躺在地板上。
任航走之前,被卢松揽住肩“你不好奇段哥去哪儿了”
“什么意思”
“他把别人女人给玩了”卢松一脸神秘兮兮,贼笑道,“我还以为他不好这一口,结果从我手上给截胡了。”
任航喝得挺多,但脑子尚且清醒“哦,你说那个老同学”
“是啊,人直接带走了。”
“带走就带走,怕什么。”任航撇了一眼神色寻常正在帮朋友喊车的骆星朗,又想着早前段宵在阳台那盯着人看。嘀咕了句,“难怪看这么久。”
卢松瞧他反应平淡,纳闷“你不好奇啊我们之前玩得还少吗他为什么这会儿看上一个女人了,还是别人的前女友。”
“你段哥长这么大,有什么事儿是没做过的”
他们这圈人说专一,是没有几个的。从十七、八岁开始接触异性,甚至更早的都有。见过比他们还玩得花的长辈,也见过最糜烂的场馆和更脏的交易。
在这样的环境里,这几个人依然过得还算干干净净,已经实属难得。
没做过的段宵18岁出国读哈佛,三年就完成学业,又花了三年在华尔街做私募、风投起步。
如今他算得上是北美那一块赫赫有名的金融大鳄,真说他主攻什么,倒也没有,但手下产业链早已深到寻常人都难以触及。
卢松想了一圈,说“他身边没出现过小情儿”
“是啊。”任航见怪不怪,“都这个年纪了,再憋就憋出毛病了。”
“”
璀璨琉璃吊灯印在眼瞳里有些不真实的眩晕感,夏仰脸上被泼了点水,迷迷蒙蒙地被胸口的灼热感唤醒。
身下是一张黄梨木的沙发,垫着毯子也能闻到淡雅的檀味木质香,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点迷茫“这是哪儿”
“我家。”比起她的神智虚妄,段宵眼眸清明,“你睡过头,怎么也喊不醒。我只能先回来了。”
夏仰拧眉,断断续续开口“抱歉我好像喝了些乱七八糟的酒。”
她之前就听朋友聊过,有些arty上会有人为了情事上的兴致在酒里掺东西。自己身体上的这种反应,大概就是中招。
强撑着理智,她抱着点希望求助道“可不可以把我送、送去医院”
他坐在对面岿然不动,事不关己地看她拉扯身上那点遮不住雪白肌肤的布料,淡声“很晚了,麻烦你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很热”
她渐渐听不清他说的话,手指忍不住掐进自己大腿保持清醒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被男人的动作吸引。
段宵就这么冷静地看着她发情,缓慢地解着手上那块腕表。他的手指根根分明,长而笔直,掌心宽大。
小臂上结实有力的青涩筋条虬结,青色脉络被冷白皮衬得明显。
明明没看她,侧着身在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儿,夏仰却忍不住一直盯着他。
或许怪他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对半醉不醒的她来说更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目光从男人疏落身影和流畅的肩线线条,熨贴撩拨的骨骼,到他因说话时而轻颤的锋利喉结。
段宵不紧不慢地端着茶座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和他睡过吗”
水是冰的,冒着凉气,很快有水凝汽出现在茶杯外面。
修长屈起的指节也被沾湿,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杯口,循环往复地慢慢收紧,竟然显得格外情色。
她无暇注意到他说的话,已经在这样的引诱中,不知不觉地往段宵那里挪过去。
问完这句话,他又并不在乎那个答案,旁若无人地轻笑“不过你就算是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生下来也得跟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