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和露娜本就是才起床、没吃早餐的状态,被他这么一整,肚肚立刻咕咕叫起来。
露娜立刻捂住肚子,嗔了一
句“寅寅”
秦追笑弯了眼睛。
对他来说,侯盛元要爱谁都好,秦追不在乎师父行事是否出格,也从不管师父的感情生活,只要师父自己高兴就行。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往后,他每年能多领一份红包了。
见菲尼克斯还是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他眨眨眼,示意他若是不适应这场婚礼,可以下线歇一阵,不必勉强自己接受。
菲尼克斯却低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婚礼呢。”
秦追冲他微笑,借着喝梨汤的动作,轻轻回了一声。
“我也是。”
听到他这么说,菲尼克斯那因开启新世界大门而有些慌乱的心立时安定下来。
他走到窗前,坐在温暖的阳光之下,和秦追肩并肩看着柳如珑的水袖舞,不知何时,知惠和露娜也和他们坐到一处。
四个孩子就这么坐成一排,看雪落,看美人舞。
也是在这个年节,雷士德医院院长马克和妻子、儿子、弟弟约翰一起在雪夜享用了红酒牛排。
妻子见他神情疲惫,关切道“马克,还在想医院里的事吗”
马克回过神“抱歉,蕾贝卡,只是你知道的,我在医院里有几个病人,恐怕活不过中国人的这个新年,但这就是命运吧,每个人都有走到终点的时候,无论贫穷富贵,我在几个月前为申城最有名的富商张二的母亲确诊了白血病,她此时应当已经去世了,疾病在这时候总是公平的。”
约翰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牛排,含糊着说“张二的母亲她还活着啊,我前阵子去济德堂买通肠茶的时候,他家的仆人还为她抓药呢。”
因为那些药里居然有生石膏,所以约翰记得特别清楚,他以前都不知道这东西可以做药吃到肚子里呢。
马克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说什么她还活着”
约翰“嗯呐。”
马克喃喃“这不可能,她的病很急很凶险,就算住院疗养,也不可能活到1910年的,上帝啊,约翰,你别和我开玩笑。”
约翰不耐道“什么可不可能的万一上帝眷顾她,让她比别的病人多享受一阵有钱人的生活呢马克,你要是不信我,就自己去找她好了,别用怀疑的眼神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