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骨瓣,把白色的骨瓣被放到盐水里备用,开始剔除血肿,根据观测,这血肿的体积在70左右,一般大于30就得做开颅手术了。
老钱回春诊所的秦主任一边清理血肿,一边用他52的视力寻找着出血点,发现还不少,秦追只能一个个用止血纱布止血,有些出血的动脉直接结扎掉。
屋外,王彩莲的家属已经吵了起来,因着芍姐坚持,争吵被控制在院落之外,省得里面的医生手一抖,影响到被开颅的王彩莲。
族老重重拍着桌子“老七,当初是你们坚持让彩莲招赘,我们应了,招了个除了听话一无是处的窝囊废,我们还是答应了,那彩莲就要背起族中男丁的责任来,这也是理所应当,彩莲出了事,族里也会给她安排体面,左右她有两个儿子,往后香火不绝”
王父低着头,听后长辈训斥,长辈每拍一下桌,他就抖一下,仿佛尊严也更碎了些。
族老训斥“可是你怎么请了个练西洋医术的八岁小孩来给彩莲治病还开她的脑袋听说头发已经剃了,可好,下葬时如尼姑,真是和父母族中尘缘尽断的可憎模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不爱惜,还要取他人之血,这岂是子女所为”
芍姐冷眼看着,堂屋中数人分明是被请来为王彩莲献血的,但几个族老一点血也不想给,之前也不答应验血型,就指着一群人大骂。
这也就导致了最后只有赘婿和芍姐验了血型,幸而他们血型相合,可芍姐又发觉赘婿得知自己可以献血时,那几乎毫不掩饰的不情愿。
她心中讽刺地想,彩莲妹,你要成亲要生子,可是你看,和你成亲的这个废物在关键时刻半点不顶用,他就是个纯粹的废物,和这种废物生孩子,你不恶心吗
就算彩莲妹坐地招赘生了孩子,她的族亲也没有因此就多瞧得起他们家一点,她的父母也依然是被斥责被瞧不起。
王盏站起,愤怒道“你们别说了那是我们的娘谁家娘出了事不想方设法去救的我们看起来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么若是我们不救娘,只怕还有人要拿着孝道作筏子来抢我们家的田呢”
族老大怒“竖子尔敢你怎么敢对长辈如此说话”
王盏当即就想冲过去和这老东西拼了,却被王父王母一同拦住,那赘婿还是坐在原位,瑟缩着不敢出声,像一块阴湿的木头,除了发霉没有其他的用处。
到后来芍姐也忍不住加入了战斗,她是走南闯北过的,自梳女以女子之身养活自己,
自然要性格硬一些才立得住,因而只要泼辣起来,便能呛住无数男子。
她指着所有人痛骂“当初就是你们这些族老念个不停,说彩莲妹家没儿子,她家家产要归外姓人,彩莲妹才为了争口气去招赘,招来这么个丑八怪,我都觉着埋汰呸生出来的儿子也丑,玷污了她家的好血脉”
“当我不知道呢看到彩莲妹找到这么个丑货的时候,这族里全都指指点点,心里暗中笑话她呢她怀孕的时候你们巴不得她生姑娘吧这样你们就能继续戳她脊梁骨,说她是没香火的命,结果彩莲妹生了两个儿子,她家的家产,你们这群老东西谁也别想分”
“还有你们,亏你们还是彩莲妹的父母,这群老东西都欺压到头上了,怎么不骂回去怎么武艺白练了压着彩莲妹练功上台唱戏的时候,你们不是很威风吗要她生儿子的时候不是让她一天喝三包符水吗对着外人就怂啦”
“两个儿子也是蠢,既没有母亲的好看,也没有母亲的聪慧,就是莽撞,你们终究只得了彩莲妹一半血脉,容貌和脑子也只得了一半,往后记着勤能补拙,可别和爹一样活成个窝囊废”
芍姐无差别扫射全场,如果刚开始芍姐只骂族老的时候,族老还气愤不已的话,到后来所有人都麻了。
他们在心里呸道果然是姑婆屋出来的泼妇,三十来岁还不沾男人,性子都古怪了,就算她不自梳,也绝没有男人肯要
心里再骂,他们吵了大约25分钟,也无一人是芍姐一合之敌,族老们骂不过就去找人,要把她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