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带我走,带我走,我已经不愿意生活在这里了,解放,我愿意皈依于您和您的军队,我的生命就是您和您的军团给予的。”
挖掘者所说的解放是巴巴鲁斯语。
哈迪斯叹了口气,
“我可以带你走,但并不是我做出的这一决定,解放加拉斯帕,你需要感谢的另有其人。”
莫塔里安啊,在我们都在劝阻你解放加拉斯帕的时候,你所思考的原来是这样的一幅景象吗
你原来真的在思考这上面的人吗
战争,有的时候很简单,就是数据的堆叠,分析,计算,参战双方想尽脑汁地获取对面的数据,隐藏和掩盖自己的数据,算数好的人将赢得比赛;有的时候却又很复杂,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和思想扭曲地掺杂在一起,随着每一颗子弹的发射咆哮。
哪个是主要的,哈迪斯也不清楚。
挖掘者愣住了,她迷惑地看着哈迪斯,像是信徒突然发现自己拜错了神明。
“去吧,我带你去找他。”
听了哈迪斯的话,挖掘者大喜过望,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地疯狂点头。
哈迪斯站起身,药剂师,治疗。
她首先需要的是治疗,如果不管这些伤的话,大概率这位女子会直接死亡。
哈迪斯盯着她开始化脓的断腿思忖着,因为她知道自己肯定无法通过选拔,所以选择了用伤换速度吗毕竟别的参赛者因为“健康”这一项,肯定会考虑不能让自己致残。
趁着药剂师为挖掘匠治疗的时间,那个挖掘匠怯生生地开口了,她似乎意识到了哈迪斯虽然语气很凶,但实际上很好说话的本质,
“我主,您带我过去见另一位大人,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哈迪斯看向远方,第二批选拔者的身影隐隐出现在了视线的边缘。
“你不需要注意什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愿死亡之主欣赏你的坚韧。”
试选拔很顺利,其他的选拔也依次进行,但不同的是,规则进行了更改,不满健康适龄男性标准的人仍可参加选拔,这些人会被编入死亡守卫的凡人辅助军,同时死亡守卫承诺给予这些人更高的军衔和一定的教育资源。
关于加拉斯帕的管理人员也将从这些编入凡人辅助军的人中选出。
如果不想参加,却仍希望进入凡人辅助军的人也可以等待之后专门的征兵,但编入后会是最普通的基层。
哈迪斯现在有别的事,这大概率是他的一己私欲,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莫塔里安还没有出来,哈迪斯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通讯申请,开始敲门。
或许用砸门来形容更合适一点。
挖掘者胆怯地躲在哈迪斯身后,她的左小腿被替换成了黑金属光泽的义肢,坚忍号上沉默又压抑的环境显然吓到了她。
哈迪斯拒绝承认她是被自己敲门的举动吓到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门被猛地打开,莫塔里安面色不善地大步跨出,原体的眼下有浅浅的黑眼圈,哈迪斯确信自己闻到了那种动画片里反派巫师熬粥熬糊了才能散发出来的恶臭。
莫塔里安最近一直在药剂室里工作,看在莫塔里安专门针对加拉斯帕的环境研发了几种药剂后,哈迪斯决定不深究莫塔里安是否在摸鱼这一点。
虽然以原体的能力,这几种药剂可能花不了多长时间。
莫塔里安还不允许哈迪斯进入药剂室,哈迪斯甚至被列为了禁止入内名单的榜首,莫塔里安对此的解释是怕哈迪斯进他的药剂室乱吃东西。
哈迪斯对此保持和善的微笑,莫塔里安,如果你不会解释,可以不解释的。
硬了,拳头硬了。
“你没有在负责加拉斯帕的征兵”
莫塔里安淡淡地看了哈迪斯一眼,不满地问到,哈迪斯感觉自己快绷不住了,你看看咱俩的身份再说话。
但考虑到哈迪斯现在身后还跟着一个凡人女性,哈迪斯决定这次先放过莫塔里安一马。
“征兵工作进行顺利。”
“我遇到了一位凡人,我想你可能需要见见她。”
莫塔里安不满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