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具现在摁在他的脸上,而他脸上的肉已经溃烂到露出白骨了。
科兹尖叫起来,他努力试着挣扎,逃开,或者给莫塔里安一击,但沉重的身躯提不起一点力量,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四肢被拆下来的棍棒钉在了原地。
莫塔里安舔了舔他干裂的唇。
醒了
科兹愤怒地望着他,试图用眼神杀死莫塔里安,但死亡之主显然没有被他吓退,他兴致盎然地为科兹拿下了他的毒气面具。
科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面罩上沾着他的血肉,还有一部分鼻尖和鼻梁,一同跟着那个面罩远去了。
我没有带提神剂,这是一个失误。
后来我意识到我的空气同样可以产生类似的反应。
莫塔里安仍炯炯有神地盯着科兹,他随意地把毒气面具扔到一旁,连接着面具的金属管也被暴力地扯断了。
首先,你的崽子不可能过来了,毒气已经扩散,除了知道你还活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莫塔里安砸吧了砸吧嘴,
其次,你还活着,你的这个崽子也还活着,闭嘴,你听
莫塔里安毫不留情地用沾满污渍的手死死摁在了溃烂地不成样子的科兹的嘴上,科兹的牙发出了咔吧的声音,然后莫塔里安神经质地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科兹被迫安静了一秒,他能听见他血管血液奔流的鼓点除此之外,还有
微弱的呼吸声,不属于两位原体任何一人的呼吸声。
你看,他还活着,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审判了。
在跟荷鲁斯的争吵中,你不是最爱审判吗既然是兄弟,那我就选择你喜欢的形式了。
莫塔里安松开了摁在科兹嘴上的手,他嫌恶地在科兹的动力甲上蹭了蹭,然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他的腰带中拿出药剂。
我并非不讲理跟你相比,康拉德科兹,我只希望你达到我的痛苦,我只希望复仇。
审判的过程很简单,你给我多少痛苦,我就还你多少痛苦,好了,审判结束。
莫塔里安眯起眼,甩了甩自己手中的药剂。
但显然,只一个赛维塔是不够的。
你还不够痛苦。
他甚至不是你在母星上同时代的挚友。
康拉德科兹睁大眼,他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声带被腐蚀殆尽了,除了呜呜声,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莫塔里安是故意的。
莫塔里安故作恼怒地看着他兄弟,
怎么回事你甚至在你的母星上都没交到什么朋友吗连下属都没有,你在母星上做什么了连一个猿人类种都不愿靠近你吗你只能靠着你那可悲的基因种子,来为你蛊惑一些无知无辜的崽子们吗
莫塔里安“温柔”地盯着他的“兄弟”。
所以,鉴于你是个连朋友都没有烂人,我不得不想办法从别的方面弥补我的痛苦。
莫塔里安沉默了片刻,科兹一动都无法动,赛维塔的呼吸声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变得更加刺耳了他随时都可能破碎。
你很喜欢预言,对不对
莫塔里安开始为康拉德科兹注射药剂,
我已经猜到了,你因为你那该死的预言,攻击了我的指挥官,对不对
康拉德的呼吸开始加速,瞳孔放大,莫塔里安的话语变得失真而遥远
一点致幻剂,送给“兄弟”的小礼物,不成敬意,毕竟你送给我了那么一份惊喜。
莫塔里安小心地架起康拉德科兹,让他半躺着,好看见那个奄奄一息的赛维塔。
肿胀的,肮脏的血肉鼓在赛维塔那穿胸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