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他很感兴趣
佩图拉博懒洋洋地问道,而瓦什托尔则像是不满般地喷出一口蒸汽,
只有你亲眼见证,你才会明白他为什么是诸神之唾弃者。
像是想起了什么,佩图拉博冷笑了一声,
我见过,我的“好兄弟”可是很重视他的小兵。
佩图拉博随意地说道,
不过是反灵能而已,他既无法免疫炮火,也无法免疫枪弹,死亡依旧轻而易举。
瓦什托尔沉默了,良久,噼啪的电弧自重重缠绕的电缆间亮起,
不可掉以轻心,
瓦什托尔嘶嘶地说道,
除了反灵能外,他具有其他能力。
会是什么
操控机械。
真是好笑,佩图拉博想到,他竟然从这个怪物的声音中听出了轻微的颤抖。
看起来他会一个很稀少的技能。
佩图拉博讥讽道,但瓦什托尔则轻声说道,
不你不明白佩图拉博,你需要助力,你该感谢现在这里的灵能浓度极高,这让我们有了压制他的资本。
瓦什托尔开口,齿轮轰鸣着,憎恶的怪物抬起了它的头,视线仿佛穿透层层防御层,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座黑石方尖碑。
好在我们不必面对他等到颠倒现实的裂隙洞开,他自会湮灭。
瓦什托尔嗤嗤地笑起来。
佩图拉博熟练地忽略了它,怀言者那边传来消息了。
珞珈佩图拉博想到,怀言者的原体变了,他完全变了,或者说他的灵魂已经死了。
这种足够亵渎的念头令佩图拉博感到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而微弱的恐惧感也蚀骨般攀上了他。
安格尔泰不安地站在那里,他被流放了,在原体计划击杀禁军时,安格尔泰出言劝阻原体,然后他就被珞珈派遣到了舰船上最偏僻的地方。
安格尔泰沉默地握了握自己手中的黑矛,沉甸甸的质感给了他片刻的安心,至少原体并没有没收他在完美之城得来的惩戒武器。
珞珈变了。
安格尔泰深吸了一口气,自从跟第四军团的原体佩图拉博交谈完后,珞珈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下令焚烧自己在完美之城后写下的所有书籍,又命令怀言者们四散在恐惧之眼附近收集这里的土著信仰。
与此同时,原体在加紧编纂新的圣典,解散原牧师队,按照新的信仰培养牧师。
那不是他所认识的珞珈。
安格尔泰坚信这这一点,绝对发生了什么,他要再去确认原体的状况一次,现在为止,除了安格尔泰,其他怀疑原体的战士们都被珞珈派遣去了边缘星域搜寻信仰他们被流放地更远。
安格尔泰不清楚到底是自己手中的惩戒之矛让自己逃过了一劫,还是原体仍觉得安格尔泰依旧有着他自己的用处。
但这不是重点,安格尔泰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去确认原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早已远离原体的他无法获知原体的一举一动,但受祝女士昔兰尼可以,昔兰尼很聪明,并不像安格尔泰这般冲动,这位聪慧的盲女在意识到原体不对劲了后果断婉言接受了新的信仰,但私下里,昔兰尼依旧在每天偷偷地向着帝皇和噤者祈祷。
也是昔兰尼为安格尔泰带来的原体日程表,小姑娘从排风管道中钻出,为值班的安格尔泰带来原体最新的动向。
据昔兰尼说,原体会在每天的中午自行前去忏悔室,密不见人,先前去找原体的牧师都被严厉训斥了,他们中的有些甚至被不耐烦的基因之父甩在了墙上。
原体独处的时间段这是安格尔泰最后的机会。
靠着受祝女士的地图,他轻车熟路地避开了巡逻的战士,安格尔泰沉默地走在长廊上,他无意识地死死握住了长矛,虎口被冰冷的黑石压的发紧。
忏悔室就在他的眼前,安格尔泰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他做的对吗
安格尔泰扪心问道,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原体把他流放到舰船之上,就证明他依旧具有着希望,安格尔泰完全可以乖乖在母舰的偏僻岗位里干上几年,然后重新回到原体的身边,然后成为他最信赖的战士。
但不是这样的。
珞珈不对劲,安格尔泰痛苦地想到,即使他依旧辉煌地宛如半神,但事情从珞珈联合佩图拉博设计击杀禁军的时候就已经脱离正轨了,怀言者中总会有明智者看出了原体的异常,但他们不是被先一步流放,就是默不发声现在可是军衔变动的大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