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法奥斯还是有着不少好东西的。
只不过有那么一些极端。
寂静的办公室内,哈迪斯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上的清单。
在不追求战后收场的前提,以及人员幸存的前提下,这帮贤者钻研出了多种灭绝套餐,总有一款会适合战场。
引潮乱星部署时间极短在恒星附近引爆巨量漩涡炸弹,引导亚空间潮汐与恒星相撞,随即朝着星系各处释放巨大的能量,并引发不可预计的亚空间乱像,有概率会导致当地亚空间与现实混乱。
永寂之日部署时间中等三艘布满黑石方尖碑s版本的一次性巨轮包围住星球,由千名无魂者的死亡为引,直接让整颗星球陷入彻底的无魂场。
哈迪斯看向信纸,文字间端端正正地写着忠诚与利弊,
但哈迪斯皱着眉看了又看,一行一列间,却是写满了“给兄弟帮帮场子”的意思。
还是对于冥王,你不敢这么做
却终究是错了。
在不安的黑暗中,在那些巨大墙壁与墙壁的拐角,连接处,角落憎恨与愤怒的目光一遍遍舔舐过威廉,威廉却仅是笑着摇了摇头。
也可能是帝皇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就像是万年前那样。
祂就在那里,等待着他。
哈迪斯心中盘算着现在手下的军队,
仔细算算,他有极限战士大部分舰队,吞世者三分之一舰队,法奥斯全部舰队加上现在禁军已经明牌跟他了,驻扎在泰拉的帝国之拳又大概率不会跟哈迪斯一行开战
没办法,既然要焚尽一切,他需要给这些金黄色的战士们一点事做。
他们太低效了,太愚钝了,他们是残渣,是余烬。
马卡多说,“我不再苟同你了,尼欧斯。”
而是为了它,那个工具,那个无法被灵能驱使的,那个甚至逐渐无法被星神驱使的,
但也仅仅如此了,这颗星球藏污纳垢,他脚下的土壤上甚至有着异族的血液流淌,人类之主从不全知全能,这是他跟在帝皇身边,所学会的一件事。
“为什么”
威廉抬起头,他的脖子仰到不可思议的角度,那个存在就端坐在那里最顶点。
而冥教,被所有势力所关注的冥教,则紧闭教堂大门,召集军队,等待着冥王的降临。
他看向尼欧斯。
神皇教内反倒是忧心忡忡,甚至在暗中操作,支援诸多杂军,试图打压冥教至少在泰拉,两教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
寒光自黑暗灵族的盔甲上一闪而过,皇座之上,君王的袍脚上,黑暗灵族的谚语细密地织就花纹与鳞片。
祂比太阳更耀眼,比皎月更纯洁,祂是人族的奇迹,喜马拉雅山的寒风为他整理发梢,尼罗河的水为他洗涤泪痕,众灵膜拜他,敬他,畏他,爱他
他们错了,祂也错了。
万年的尝试万年的更改这个种族却连一个支撑起他们内政的系统都无法建立,若无尼欧斯,他们连一个能够长久生存的帝国都无法维持。
或许帝皇认为,这不过是延缓他升神的好心之举。
祂仰望着众人的宠儿。
不论如何,随着相似名称的被唤出,祂将成功截流一部分流向帝皇的力量。
冥王。
威廉轻快地行着,他听见帝国之拳在灵族剑下的咆哮,听见烈火中文官的惨叫,听见网道深处,自裂隙中涌出的奸奇低笑。
帝皇或许会很悲伤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他,都不是针对人类之主。
托极限战士杰出的政治才能,不需要哈迪斯出面,驻扎在极限星域的吞世者第三连便直接表示追随。
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