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祂也有如此勇猛如此叛逆的子嗣便好了文艺作品中,推翻权威,子弑父,臣弑君的戏剧永远受人青睐
倘诺也有祂想要招致麾下的勇士前来挑战祂在祂所擅长的领域上最幼女王喘息一声这么想祂该再多多奖赏些当年那些莽撞的丑角。
可惜可惜可惜
祂望向头顶那琉璃的灯,那是无数艺术家穷极一生无法抵达的彼岸,却并非名贵珍宝所雕琢,反而是廉价而寻常的材质。
黑暗王子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角。
还不够。
完全不够。
远远不及当年的那一戏。
祂再次短暂地陷入那一段纵情的回忆,贪婪,如同绝对野兽般的黑河在祂脚下咆哮,祂却如同肉身戏虎的舞女那般快活。
这般纵情的狂欢,大抵只有祂苏醒时的那一刻那般美妙了,也只有祂苏醒之时那份欢愉可抵。
最幼女王笑起来,祂想起复苏,亿亿万灵族的纵欲与放情,亿亿万年的积攒与爆发,最后,尚在昏沉沉梦乡的祂嗅到了那份甜蜜,因此,祂醒了。
那份复苏时的记忆已然变得如同棉花糖那般朦胧了,祂只记得那份快乐这是贯穿祂存在的证明。
还有那些小小尖叫的灵族无力哀嚎在祂手下被撕成碎片的灵族诸神还有其他的一些更古老的存在却也在祂的放声大笑与高歌里被撕烂,扔进亚空间的阴影之中了。
如此欢愉,如此欢愉,如此欢愉
色孽下意识地抚摸向祂拟人化出的腹,祂仿佛还听见被他吞噬的灵族们的尖叫与哀嚎,灵族的魂灵依旧在祂的腹中饱受痛苦,而祂因此获得力量。
祂不该淡忘那段快活的经历。
黑暗王子嗔道,祂仍记得与冥王相较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道涟漪,每一次尖叫,每一次附身试着抚摸河流河流也凝视着祂,带着最纯粹最清澈的贪婪。
祂想起玩弄河流时的欢笑,还有黑水意识到被祂用作嘻嘻后的更加贪婪与狂暴,每一次触及都将失去,稍不小心就用不再存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只有失去,只有难以再被重复,才会带来更加珍贵,更加狂热的快感。
祂不禁动起来。
但色孽手中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祂不该模糊了祂复苏时分的记忆。
不大抵是太愉悦了。
黑暗王子如是想,但却也露出了獠牙,祂知道些什么在可爱尖耳朵的传言里,色孽并非独舞者。
死神。
哦,不不不,不是纳垢花园里的那个。
最幼女王思忖着,祂想起还有一把剑在祂的肚子里,尖耳朵们留下传言,集齐老妪之剑,又或者灵族全部灭绝,便可唤醒死神,击杀色孽。
杀了祂
色孽想到,不如让祂完全投身于冥王的河流,站在万丈悬崖之上,祂总有着纵情一跃的渴望。
只可惜只可惜祂依旧不能这么做。
祂是概念的主宰,也是概念的奴仆。
至于灵族传说中的死神黑暗王子将自己的思绪不情不愿地拉了回来,祂依旧沉浸在那万顷黑海当中。
祂轻笑了声。
灵族已经彻底没救了,祂也很久不曾见嬉高奇的身影了,大抵是被奸奇抓住囚了去这是毫不意外的事情,嬉高奇本就与奸奇有过来往。
而在见到灵族没有什么投资潜力后,奸奇大抵收回了对嬉高奇的宽容。
这也是为何死神军完全不成气候的缘故。
第五者则后来居上,反到在灵族间扎下了根。
第五者想要做什么呢
最幼女王想到,咧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