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不利,阿密特出现暴走的痕迹,那么整个法阵便会立刻驱动。
“随时可以走。”
哈迪斯说道,他再度侧头瞥了眼瓦尔多,他似乎感到了来自瓦尔多的负面情绪,看起来帝皇的禁军对他们并不是很满意。
哈迪斯决定在接下来的行动中防禁军之主一手,以免他突然暴起发难,这种行径的概率极低,但他想应该绝不为零。
得到肯定答复后,基利曼郑重地点点头,随后带领他们走到宏伟神皇像背后的底座处。
基利曼俯下身,开始敲击。
一阵长达三分钟的无规律敲击,在神皇像的颤抖下,一个足以让地狱犬驶入的通道打开。
【走。】
基利曼说,率先走入地道,哈迪斯眨了眨眼,跟上队伍。
地道一直在下降,在五分钟的赶路后,哈迪斯的眼前突然变得宽阔,高度几近百米,宽度则望不见尽头的黑暗空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无数防御工事建筑高低错落地耸立着,建在这个如同地下王国般的空穴内,落灰的机器上,警示灯依旧闪烁着红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盔甲几近褪色的星际战士静默地站立在他们自己的岗位上,仅仅用目光凝视着他们。
哈迪斯在其间认出了吞世者的盔甲,还有极限战士与帝国之拳的,甚至还有圣血天使的?!
见他们过来,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佝偻的兜帽身影过来,站在早已停下的基利曼面前,举起指挥板一样的扁平仪器。
基利曼沉默不语,灰暗的地穴内,连这位君王的脸都变得暗淡起来。
基利曼抬手,锋锐的灵能在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血珠溅在手盔之上,见此,罗伯特将溅上血珠的手摁在仪器上。
是基因检测仪器。
哈迪斯想到,果不其然,在五秒的停顿后,一声小小而悦耳的“滴”声响起。
同一时间,哈迪斯听见了无数重型武器保险门重装的声音。
前来接待他们的人朝着基利曼深深地鞠了一躬,露出了被缝起的双目。
“欢迎您,昏庸之君。”
话音未落,这个佝偻的人形便宛如消失般消失在这一片漫漫灰暗中了。
基利曼则开始重新行走,黑暗中的那些人都未上前,仅仅是目送着他们一行。
【这是第一重防御,】
基利曼有些苦涩的声音响起,
【最形式主义的一重——因为我们都深知这里拦不住他,但我们还是这么做了,这能为地面上的人们撤退拖延时间,同时阻止来自外界的探索者。】
【他们对你的恶意很大。】
莫塔里安悄声说道,高大的白色蛾型怪物行走在此处,白发宛如触须般探知着远处那些隐匿于防御工程里的生命。
【他们都是那件事的受害者,】
基利曼说道,依旧高举着火把,在火把光线的范围内,人们都自觉离开了。
【我和安格隆筛选出了这些人,当年的事情对他们留下了惨痛的伤疤,家人、战友的生命,又或者是因此单纯开始厌恶原体的人。】
【经历过手足相残,产生心理上的动摇,他们无法再继续为帝国而战了,但依旧可以继续战斗,安格隆对他们使用了一些……灵能或者心理上的手段,加强了人们对于原体的厌恶,让他们能够成为绝对的狱卒。】
莫塔里安发出了愉快的声音,
【这听起来不像是你和安格隆的风格,基利曼。】
【那件事情后我们有一段时间的混乱期,】
基利曼平静地回答道,声音如同掷入夜间湖面的石子,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