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对面的那人,本来站着,突然捂住胸口单膝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液,一看就中毒很深,想要激发灵力都无能为力。
“郑荣,我向来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会背叛我给我下毒。”
郑荣那不就是郑通的哥哥吗侧身站着的人扭了扭头,鱼采薇仔细看,眉眼之间,跟那个郑通还真有几分相像。
画面里,郑荣只是冷漠地站着,手里似乎操纵着阵旗,反而是吕蒙张狂般哈哈大笑,指着跪在地上的人,“郑荣从来就不是你的人,不过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刺探,何来背叛一说,只能怪你错信人。”
那人怒火攻心,浑身颤抖,一口血喷涌而出,质问说话的人,“吕蒙,我自认磊落,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害我”
吕蒙冷笑一声,对着那人一巴掌呼过去,扇得他趴在地上几乎起不来,“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真是可笑至极,当年要不是因为你跟我抢灵药,我怎么会根基受损,晚了近五十年才结丹,五十年呀,看着那些不如我的人走在我的前面,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那人呵呵苦笑,却不愿背负这样的控诉,“那颗灵药本就是无主之物,去抢的又并非只有你我两人,大家各凭本事罢了,怎地,你就把根基受损的祸源安在我的头上,真是不可理喻”
“呸,各凭本事,你真是凭的自己的本事吗那些跟着一起的弟子,不过是为了巴结你藏了手段,我不让你,反而被他们暗中打击,不然何至于此,”吕蒙抬脚踩在那人的背上,用力地碾压,压得那人上气不接下气,“今日你落入我手,也只能怪你本事不济,怨不得旁人。”
“确实怨不得旁人,”那人被踩着后背,强撑着抬起头,吐气艰难,“我也不过,先走一步,吕蒙,你害我之事,会有人,来查的,你,你躲不过,躲不过”
“躲本座为什么要躲矿里阴气暴动,许主事因压制暴动导致神魂受损,跟本座有何关系,不死是本座对你的仁慈,哈哈哈,当年你不就是仗着有个元婴期的爷爷才狂妄的吗现在如何你爷爷坐化了,谁还能庇护你,哈哈哈哈”
吕蒙自鸣得意,左手掌摁在许主事的头顶,右手画着诡异的符号。
许主事的脸上突显出纵横交错的黑色横纹,肌肉剧烈地抖动着,惨叫连连,眼睛里的愤怒渐渐被抽离,开始变得呆滞无光。
“哈哈,郑荣,你合伙吕蒙害我,真以为你还能活,与虎谋皮罢了。”这是许主事最后的哀鸣。
郑荣木木地站在旁边,面不改色,一动不动。
吕蒙收回右手,朝着许主事唾了一口,“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心关心别人,好好看着自己的下场吧。”
说着,拿出一个灵兽袋,将许主事装了进去,而后勾手招呼郑荣。
郑荣挪步走近,恭敬地施礼,“外祖父”
吕蒙挑挑眉,“还是叫我吕师叔吧,放心,你毕竟是我的后辈,本座会关照你的,待事情尘埃落定,本座一定收你做首席大弟子,金丹可期。”
郑荣直接跪在地上参拜,被吕蒙虚虚一扶,正要站起来。
此时,镜中的人影突然变得模糊消失了,原来毛毛虫的力量用尽,无法再支撑下面的剧情了。
可就这一段,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原来凤长歌得到的消息是真的,许主事是被吕蒙害了,生死不知,根本不是压制阴气暴动受伤了,而那郑荣郑通居然是吕蒙的外孙,怪不得吕蒙说起郑通的时候,隐隐有几分欣赏。
“这小小的矿藏之中,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低头看一眼毛毛虫,精力耗尽,委顿地趴在地上,脑袋还高高扬起,好似充满了期盼的孩子。
鱼采薇既然知道它的品种,也就明白了毛毛虫为什么如此殷勤求着她契约。
虫经上讲到月影蝶,之所以极其罕见,除了本身稀少难寻、生长条件苛刻之外,还因为只有在毛毛虫的阶段和少女契约,受了少女的精血,才能够化茧为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