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花出现在尚春如的眸子中,本以为求而不得,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偿心愿。
“多谢师尊,此去北疆千辛万难,却是让师尊冒了奇险,师尊的恩德春如难报万一。”
尚春如美目盈盈,梦中都不敢有的期待,硬生生被自家师尊做成了,还是当着众多妖圣觉僧的面,斩了亵渎人皇之道的叶风彻。
姜默舒扬了扬眉眼,小小的印玺已然放到了自家徒弟的手中,轻轻巧巧,却重若山岳。
“没办法,这是我欠你的,也是郑景星欠你的。
不过却也是你欠天地人族的,以后你少不得要吞吐洪荒,行云布雨,才配得上尚家真龙人皇的名号。”
“师尊的教诲,春如绝不敢忘。”尚春如玉颜上升起一丝坚定,灵慧的面容多出飒然英丽之象,立在晨光中,脊背挺直,凤目凛光。
宛若戴上了黄金的冠冕,得其贵也承其重,山川莽原尽入眼,便是人间第一流。
“我倒希望你忘了。”姜默舒扬了扬眉眼,在尚春如不解的神色中,唤过了冷棠红,“棠红也过来,为师有件事情要对你们说。”
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两女,姜默舒冲渡弥仙尊抬了抬下巴。
劫宗元神却是心领神会但不愿听闻一般,讪讪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终归根由在自己,仙尊不过是推波助澜,姜默舒也有些无奈,四分苦笑加上五分叹息,再搭上一分的紧张,凑成了十足的尴尬,
“虽说有些亏心,不过若是时光回溯,为师也会做同样的决定和选择。希望你们能理解为师的苦衷。”
见得自家师尊和仙尊都是如此怪异,两女的心绪仿佛被姜默舒的话牵动,万千疑惑顿生。
师尊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景星
尚春如和冷棠红对视一眼,难道当年莲醍天子陨落另有隐情
“可是景星出了变故”尚春如螓首微昂,踏前一步,青丝被天风吹拂,如珠帘一般散落。
“事实上,当年与莲醍天子一战,郑景星并没有参加。
是我御使神魔绊住了天子,仙尊以仙藤将之磨灭。
从头到尾,就没有郑景星”
姜默舒将心一横,反正有纯明旨和神威印打底,便是气运反噬,大概也要不了渡弥仙尊的性命。
渡弥仙尊则是神色紧张,所有能护持气运的神通和法宝已然尽数激活,至于有没有用,只能听天由命了。
“景星真的没受伤”冷棠红的面纱瞬间尽数飘起,眸子中盈盈生波,玉容上更是微醺酡红,显然已是激动到了极点。
尚春如则是身形一个踉跄,檀口微张,急急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那景星去了哪里,当年他明明在虚天要塞,还被真魔抓走,难道”
姜默舒苦笑着摇摇头,实在有些不明白,同样一句话,为何二女得出了不一样的结论。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事实才是最关键的。
“我是说,从头到尾,就没有郑景星”姜默舒正色说道。
“虚天要塞没有郑景星
中原雍都没有郑景星
南域四姓没有郑景星
从头到尾,就没有郑景星”
在人皇二女不解的眼神中,姜默舒露出一丝惭愧,却也有着不悔。
玲珑的牌坊出现在姜默舒的掌中,这灵宝在姜默舒手中缓缓悬浮,袖珍的门户中有着雷火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