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人间烟火气,洛长风总会自问,何德何能,一辈子做了那么多错误选择,老了还有这福气。
但脸上笑容堆砌。
开心吶。
洛长风看著毫不客气吃羊肉的哭月,摇摇头后也不阻拦,而是看向苏长安:“之前听说身子不好了,我问了李曦之,那小子说身子好著呢让我安心,也別去多找人问,到底咋样”
苏长安说道:“好著呢,就是那身子,总要多休息,所以我强行让她休息了两天。”
老爷子抿了口梅子酒,眼前一亮,哎呦,这酒美啊。
但听到徒弟这话,一只眼抬起看向徒弟:“吹!”
苏长安撇嘴:“我在家里我说了算!”
老爷子嗤笑一声,完全不给自己徒弟面子,就你们家,你还说了算,“哎呦呦。”
苏长安不乐意了,立马问道:“少跟老天师来往,都学坏了!”
老爷子笑了起来,给吴大萌还有哭月,都夹了羊肉后,自己也吃了小一块,然后说道:“燕泣的事儿,我知道了,挺好的,总归临了心愿成了。”
苏长安怔了怔,有面具无法看到他表情,但轻轻点头。
老爷子接著说道:“不过是远水去见远山,留下故事给我们这些活著的人。”
老爷子给苏长安夹了肉后说:“总归见著了,那就是好的,笑著走,总比哭著离要好。”
苏长安给老爷子倒了酒:“总归心有感触。”
但说完,看著老爷子笑道:“不说这些,而且您都老成这样了,再让你替我想这些,整天嘆气啥的,这不更老了。”
洛长风看向苏长安:“说的混帐话!我还要等的事儿多了去了,咋个会老!而且我还想看到咱大萌子入天下十人,替我出口气呢,咦这咋还带上书了,不是对字儿过敏”
注意到吴大萌腰间书,洛长风立马拿了起来去看。
吴大萌摇头:“就是因为过敏!所以我才带著书克服!不然老看书就打瞌睡,也不是个法子啊,我想著三个月內一直带著它,日子久了,熟悉了,就把它克服了!而且这三个月我还得把神人鼓的走桩彻底走熟了。”
苏长安无奈一笑,就想著把书带身上,但就是不看,怎么克服。
洛长风自然听出来了,但朝著吴大萌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咱这一脉就得有这个志气!”
但洛长风看著吴大萌说道:“不过你抄一篇文章写字儿,日子久了,字儿写得多了,这算不算法子。”
吴大萌垮著脸,手抓了抓袖子说:“可是写不了唉,一写就困。但我会努力的!”
为什么,吴大萌说不出来,但写了,就是写不出来,可这又是师爷出的主意也是为自己好,就与有些不好直说。
洛长风笑道:“混丫头,我就是隨口一句,还放心里了。那就还是按照你的法子来”
吴大萌看向师爷,咧嘴一笑,“好嘞!”
洛长风笑著看这个胖丫头。
老人家的话要听,但不能全听,哪怕是对的,也不能听。
曾经有个年轻刀客,得了一位老人家的指点开始练刀,不顾一切练刀,当时放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