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妹妹的铺子近日卖得红火,听说是四妹妹的主意”
“不过是脂粉香料,大家图个新奇罢了。”摸不清他的意图,婉月谨慎答道。
“四妹妹果真是长进不少,说话都与之前大不相同。”二皇子听了便嗤笑一声。“难怪那么讨人喜欢。”
“你这是什么话。”
和宁皱眉瞥他一眼,挡在了婉月的身前,“你吃错药了”
“我和四妹妹说话,关你什么事”二皇子斜睨着她,“作为兄长,我劝两位妹妹一句,做姑娘的就该有点姑娘样,别整天搞这种无用的东西,花花心思这么多,日后谁敢做你驸马。”
“谢谢二哥教诲,妹妹不懂这些,只知道婚姻大事自有父皇母后安排。近期做的事也都经父皇同意了,不知兄长说的无用东西具体指什么”婉月向他行了一礼,模样困惑不解。
二皇子现在最听不得“父皇”两个字,本来只是心情不爽刺婉月几句,听得这话他当场就炸了。
“你什么意思,拿父皇压我”
“婉月没这么说,二哥误会了。”婉月温声答道。
“少耍嘴皮子功夫。”二皇子冷笑看她,“都说你有多才思敏捷,天赋过人,有没有本事和我比一场”
啊
和宁惊呆了,看看人高马大的老二,再看看小小一只的四妹妹。
“你几岁,四妹妹几岁,周景林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你好意思吗”她的语气不可思议。
二皇子说完也意识到了问题,脸微微一红,想改口又放不下面子认错,只能梗着脖子僵在当场,等婉月给他台阶下。
婉月心思一转,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意味,隐约猜到了他情绪这么激动的缘由。自从婉月传出了神童名声,昌平帝就多出一个晒娃的爱好,见谁都要炫耀一番聪慧过人的女儿,尽心给婉月拉仇恨。
算算时间,二皇子应该刚从文华殿下课,莫非他被昌平帝训了,还是拿自己当正面典型,用了拉踩式的训法
想到这种可能性,婉月大感头痛。仔细一想,她又觉得这是个扬名的好机会。进学几个月的稚龄女孩,被年长四岁的兄长要求比试,然后成功把兄长打败。
这不就是话本最爱的套路吗
至于二皇子的名声谁管他。
想到这里,婉月便无视了二皇子求台阶下的眼神,一口应下。
“好啊,二哥想比什么”
正在想理由走人二皇子尴尬起来。
比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他从小说话不过脑子,脑子一热就喊几声,从不会顾及别人的想法,堪称皇宫里狗憎猫嫌的第一人。
但他知道谁能招惹谁又不能,在皇帝皇后和大皇子面前从不炸刺,其他人又不会和他较真,只有和宁爱和他吵闹几句,因此过得还算悠闲。此时碰到不按套路出牌的婉月,他就不知所措。
“婉月你”和宁欲言又止,看看尬住的二皇子,伸手拉了婉月的衣袖,小声劝她,“你别和他计较,他就是这个性子。”
他是这个性子,我就该纵着他
婉月神色不变,继续盯着对面的人看。
二皇子已经十岁了,现代十岁的孩子也该懂事明理,何况是这个时代总该有人教他祸从口出的道理,若是皇帝玉妃没教过,那她这个当妹妹的,就好心为他补上这一课。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无论比文比武都行,婉月都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