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主帅很厉害,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判断出眼下的局势,并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寂灭军沿着河谷丘陵不断收缩防线,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个山谷。
我军要想全面突破寂灭军的防线,甚至彻底打垮寂灭军,就必须先突破这个山谷,但是寂灭军不仅在山谷两侧囤积了重兵,而且回回炮阵地就在附近,一旦我军发动猛攻,必然招致敌军的强力反扑。
除此之外,虽然眼下战场形势十分混乱,但本帅料定寂灭军一定会在山谷附近埋伏伏兵,只待我军攻势受挫,立刻便会发动反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一次冲锋就能逆转攻守之势。
因此,我军要想尽快拿下山这条谷防线,至少需要集结七万人发动总攻,而且还必须保持攻势不断,以避敌军反扑。
可是本帅在战前便说过,咱们眼下虽然投入了将近三十万兵力,但为了扩大战线,逼迫寂灭军分兵防守,我军的三十万人就好像洒豆子一样分散在战场上,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对山谷防线发动有威胁的进攻。
现在战局变成了添油战,双方比拼的实际上是消耗能力,而我军却没有余力亮出真正致命的尖刀,这样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肖大帅不是说会有援军么?”
听完王懿的分析,左猛说出了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王懿却是冷笑一声道:“援军?除了实在不堪用的边军,圣上几乎把能调动的军队都给了东西两条战线,甚至几乎放空了草原,现在就是圣上自己都拿不出一兵一卒,哪里还有什么援军?”
“可肖大帅不是说……”
“那是为了稳定军心,让咱们这些将领心中多些希望而已,要说援军怕是只有徐锐那不知藏在何处的数百残兵败将。
嘿嘿,他们就算真的驰援而来,怕是还不够南朝人塞牙缝的,又能起什么作用?
何况徐锐一向奸滑,让别人做替死鬼,自己背后渔翁得利他最拿手,眼下战况如此激烈,我看他根本不敢来。”
左猛闻言顿时大惊:“如此说来,我军岂不是注定要败?真不知肖尚书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丝毫不顾大帅的意见,孤注一掷发动此战,唉……”
王懿冷哼一声道:“这还不清楚么,肖进武分明就是和徐锐穿一条裤子,徐锐说往东,他便往东,徐锐说往西他便往西,殊不知徐锐小儿才打了几天仗,还真把他当成兵圣了!”
“又是这个徐锐?这小匹夫狗仗人势,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奸猾小人,肖大帅误信奸人,误国误民,等老子回到京城,定要到圣上那里告他一状!”
左猛愤愤地说。
王懿摇了摇头:“等回去?若是此战败北,我大魏必然亡国,到时候圣上在何处都还不知,你又要去向何人告状?”
“这……”
被王懿一说,左猛顿时面皮一紧,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大帅,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左猛皱眉问到。
王懿冷笑一声:“办法自然是有,本帅有一计,不但能令大军绝处逢生,而且说不定还能一战鼎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