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法曾“”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屈云灭“”
心虚,萧融怎么知道他还想打别的地方,他明明一个人都没说过啊。
地法曾斟酌好半晌,才说了一个字“我”
萧融却不让他说了“或许是柔然王这三个字吓到你了,我此时对你提起,却绝不可能认为你很快就能做到,你还是我的护卫,甚至你都没有中郎将的官职,我认为的不过是我认为的,我不会因此就给你任何优待。你想要什么,便只能去自己争取,而我给你的是和其他镇北军一样的机会。但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怪人,我能接受你不代表镇北军也能接受你,留在他们中间,你要付出的依旧是比他们更多的努力,但好在镇北军也是一个怪地方,这里没有要人命的同僚倾轧、没有出身高贵低贱引起的欺辱,只要你够强,总有一日镇北军会认可你,把你视为真正的一员。”
说了这么多,萧融都有点累了,他抿了抿唇,然后才看向地法曾“怎样,你想试试吗”
不想。
不管萧融说的有多天花乱坠,他的第一反应都是不想,因为他知道答应了萧融,等待着自己的很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萧融或许是认真的,也或许是骗他的,但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当自己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没法再从这条船上下去了。
雇佣兵和加入镇北军完全不是一种概念,前者是生活所迫,后者则是背叛了生他养他的草原,成为了所有草原人心中的走狗。
但他始终没有真的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因为就跟屈云灭邀请他打一场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他知道他一辈子只有这一次机会,而这时候,他同样知道这一点。
加入镇北军,以自己的实力让整个镇北军折服、让中原人折服,成为屈云灭手下的将军,带着兵马在草原上驰骋,成为柔然王,毁掉柔然贵族最心爱
的奴隶制,让所有同族都能处于他的治理下,却又不属于他
这图景真是太美好了,美好的让他舍不得说出那两个字,只是无声的抗拒着。
地法曾渐渐垂下了眼睛,他知道在这长久的沉默之后,这位陈留尹已经明白了他的答案。
没错,萧融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爽朗的笑了一声,还喝彩道“不愧让我费了这么长时间的唇舌那你明日就从护卫统领做起,虽说是护卫,但你还要帮我做一些杂活,对了,我有个弟弟和祖母,你记得去拜访他们,让他们记住你长什么样子,我祖母有痴症,但想来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说完,他让地法曾继续好好休息,然后就心情大好的走了。
他后面的地法曾heiheiheihei”
你真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吗
另一边,萧融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桌上的茶壶,然而刚推门进去,他就惊讶的发现屈云灭坐在这里。
而且他面前正放着一个茶壶,见萧融进来了,他默不作声的把茶壶拎起来,倒了满满一杯之后他说道“喉咙都要走水了吧来,喝点润润嗓。”
萧融“”
他走过去,没有立刻就喝,而是迟疑的看着他“大王听到我和地法曾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