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家没理我的样子啊。”
冯镜衡气死了,“这么大的房子,你哪里不能待,她不理你,你也别理她呗。”
“来书房啊,你不是面试嘛,这不是最好的理由”
栗清圆压根没想和一个疯子辩论所有权这个概念,“可是我要把七七抱出去啊,我得看着猫啊。”
“为什么要把七七也抱出去”
“因为你的袁小姐送你了束百合啊。”
冯镜衡一时脑子鬼打墙,才想起来她今天这般战斗全是为了猫,并不是为了他。
他一时静默的审视。
栗清圆仰头来看的时候,冯镜衡陡然出声,他问她,“那天我走之前说的话,你想好了么”
“”
“栗清圆,你如果没有答应,那么今天你来这一趟,碰上我大嫂,确实叫你为难了。你不好跟她解释你的身份;如果你答应了,就该理所当然地告诉她,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啊。其余我不知道啊,你去问冯镜衡。”
“”
“所以,是没有答应,对不
对,才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
栗清圆讨厌他狡诈的话术,干脆将他的军,“你到底说什么了,我要答应你什么我不懂。”
“怎么不懂”冯镜衡气炸了,“答应什么,当然是我在追求你。我请求你正式介绍我时以男朋友三个字打头啊;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啊;答应我,你来我的地盘光明正大,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啊。”
他一口气说完,栗清圆听得恨不得要逃,也立时红了脸,比下午那阵毒太阳厉害多了。
她手足无措间。冯镜衡浑然不觉得哪里洋相,步步为营,“现在够清楚了吧,还有哪里不懂,我可以补充。”
栗清圆急得手心都冒汗,她一时间脑子里能调动的词汇,居然只剩下了,疯子。
对面人嘴里的薄荷糖含到现在,还剩一半。
冯镜衡径直朝栗清圆走来,简单又威逼的一句,“答应吗”
栗清圆迟迟没有松口。
欺身的人逐渐靠近,一步步,影子比真实的人先交缠在了一起。两个人再一次站在了她那天要走出这间书房的门口,身高具备绝对优势的人,把缄默者逼退到角落里,无路再可退了。冯镜衡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俯下身来,与她视线齐平,“栗清圆,不要说什么没影子的飞醋话。我知道你不稀罕。你今天能留下来,是很清楚我和什么袁小姐还是方小姐的都没关系。否则,以你的臭脾气,老早走了,夹着你的猫,对不对”
栗清圆摇摇欲坠的心。她不想笑的,可是这个人的话术总有本事害她破功。于是,逮到那笑意的口子,冯镜衡偏头吐掉了口里的糖。那颗糖一时击地,轻微地咚,像石子落入水里。
头颅在上的人,几乎欺身住栗清圆所有的光明。也侵袭了她所有的感官。
视线蒙蔽,听力滩涂。
一时间,栗清圆只剩嗅觉活着。她只觉得房里的百合香气太浓,浓到她也像一只猫,快承受不住。
还有游弋到口腔甚至脑颅里的薄荷味。
一丝丝,一段段。
如果说,那晚分别在即,冯镜衡的吻是安慰是绅士品格的试探。
那么,他今晚便是处心积虑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