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不拆啊。”
“不拆就不像了,也放不下。说了是复刻,而且我送给你了,就不准你再转手他人。”
“我妈和孔颖也不行么”
“嗯,这一位除外吧。”
栗清圆也跟着嗯一声,她主要想强调,“我不给她们一些实在用不掉的,浪费。”
随后,有人委婉地提醒,“下次真的不必要复刻了,我的意思是太多了”
自信的人他捕捉到的永远不会是小心翼翼,“嗯,下次的意思就是这次是满意的,过关的,对不对”
栗清圆的心,像一束刚买回家的鲜切花,依照花店老板教的醒花方法,花儿一时醒了过来,充沛饱满,鲜艳明媚。
冯镜衡今晚会面的所谓朋友,却全不是他的那群损友。今天宴请的公馆,过去是一处郡王府,做东的是一位私募基金的大佬,与他父亲平辈的交情,但是年纪却比冯钊明小一轮。对方带着太太、儿子来的。
半叙旧的局,好些都带家室过来的。
栗清圆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后悔,她只以为冯镜衡说的朋友局就是插科打诨那种,没想到是正经的应酬。
沈罗众也在。沈母与南太太算是远房的堂亲,共一个老太爷那种。
今日座上宾都是业内同行、友商、投资牵线的对象。任意一家都是打通关系的上下游。
南某人当初得冯钊明提携,第一桶金便是冯家给的。后来即便割据般的阵势,他每回回a城一定要拜会下冯老哥。只是这些年,冯董退居了,冯家能联络的,多半还是老冯推出来的小儿子。
南太太依着冯家对丈夫有知遇之恩,向来对冯先生冯太太客气有加。但冯家那大儿媳,她却不太愿意来往,世故心太重,匠气得很。
今日冯一难得带女伴过来,一时叫她这个女主人有点意外。刚才寒暄介绍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
这会儿,各自坐下来。南太太难得先张口了,她也知道冯镜衡是最经得起这些场合的主,“镜衡,你倒是最近学乖巧了,知道我忍不住要给你介绍对象,今天把正主带过来了啊。”
“那还不是要怪您不积极,老嘴上说,没见您一回兑现过。”
南太太并不受用这些话,“贼喊捉贼吧你。哪回给你介绍,你不是各种遁啊。今天见到真章算是明白了,原来眼光这么高,怪不得不理我这茬呢。”
冯镜衡痛快应承,“我当您是在夸她了。但是,女人的小心眼,南太您比我知道,可不能再提什么介绍对象的事了啊。”
南某人听后,笑着帮妻子打岔,“就是,乱弹
琴。你别害了冯一回去跪搓衣板。”
众人一齐来促狭姚总,说这套业务您熟悉得很啊。
南某人乐意拿自己开涮,“没办法。惧内何尝不是一种以退为进。”
说笑着开了场。栗清圆全程听得多,置喙的少。
席上好几位太太、女士。以南太太为首,个个都珠光宝气、眉眼倨傲。
栗清圆从前陪同一些商务宴席,这类甲方及太太见得许多,也就见怪不怪了。冯镜衡同她耳语,不必理会,她同你端架子你也跟她端。她有的你都有,她没有的你更有。就这么敷衍她就够了。她也就敢踩踩后辈,摊上我妈,她比谁都客气。
栗清圆不禁瞥一眼他,“那这样你叫我来有什么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