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去的我一定很难搞定吧,你看上去比决斗时还要憔悴不少。”黑巫师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人的情绪变化,毫不掩饰那明快又动人的笑意。
“我不会让他变成像你一样的,一个冷血统治者,一个残酷的暴君。”红发教授一字一句地回道,字字诛心。
幸亏今天他没有真的落泪。
“这是又要和我赌吗,阿不思”黑魔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黑暗环绕中,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说实话,我有点累了甚至都不想回来了。”
“什么意思”邓布利多警惕地问。
“我想暂时留在戈德里克,陪着十一岁的你,好好地过一段平静的生活直到把你培养成我身边最忠诚的信徒。”
一股从内心深处传来的寒意瞬间遍布了全身,邓布利多看着那张在厄里斯魔镜里似笑非笑的脸庞,有种身处万丈悬崖上,瞬息之间就要堕入深渊的错觉,恐惧渐渐蔓延上了他的内心。
邓布利多不是圣人,他也有过正常人的爱情,但是偏偏不巧,是眼前的这个人。
他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埋葬在戈德里克那两个月的炎炎夏日的红发少年,一个是为了所有人去维护和平的白巫师。可笑的是,即使准备在霍格沃兹里孤独地渡过教书渡人的简单的一生的他,每当看到厄里斯魔镜里的那个人,回忆又会排山倒海一般地涌入心头,直至将他彻底淹没。
他甚至分不清,这是厄里斯魔镜制造出来的幻象,还真实的格林德沃
那个他所有的渴望,所有的念想,那个他最害怕看到也最希望看到的人。
赌吗他有什么底气去下赌注,他从一开始就败得彻头彻尾啊。
这天深夜,红发教授几乎是失魂落魄地从厄里斯魔镜前逃走了。
奶盖昨晚梦到了一条追着咬他脚指头的小怪兽,结果早上醒过来,发觉是在对角巷买的那只食羊兽幼崽,这蠢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把他的左脚当成了食物,正要一口咬上去尝尝味道。半只脚都被对方含在了嘴里,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吃掉”,他眼疾手快,把那玩意儿从床上扯住扔了下去。
然后他就发觉自己睡过头了,床头柜上又只剩下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个夹着荷包蛋和肉松的三明治,还贴心地施了一个保温咒。
小盖尔免不了有些懊丧,平时的红发教授都会和他打个招呼再走的啊,今天是怎么了,起床看不到对方怪不习惯的。
但让他无法接受的还远远不止这一件事。
当他在黑湖旁疯玩了一天,晚上沿着霍格沃兹的大树爬窗回到教授的屋子,还在担忧在外边野得太久了不着家会被训的时候角落里多出来的一张独立的小床,让盖勒特彻底慌了神。
这是干嘛
邓布利多难道有其他最偏爱的小孩了又或者,对方有了什么秘密情人,不,这是要背着他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