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教授在踏入教室的时候松了口气,他明明昨天给小盖勒特准备贴身内衣和新袜子的时候,对方还说打死不来历史课呢,现在看来,小孩子就是喜欢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毕竟,变成黑魔王的那个时空的盖勒特16岁就辍学了,他不奢望小盖尔能做个乖巧懂事的学生,只希望对方能在他的教育下好好在霍格沃兹把书念完,就已经跪谢梅林了。
唉,比给一个熊孩子当老师更让人心累的是给熊孩子当监护人。
白巫师来了,大家氛围很快活跃起来,很多人听说过这个教授的脾气特别好,就算你不做作业,第二天补上了交给他也会奖励你两块柠檬雪宝的那种。学生们沸沸扬扬地和邓布利多打招呼,甚至有小孩发出欢呼,因为在升到二年级之前,他们都以各种形式见过邓布利多,此刻都更加兴奋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点”中年教授语气温柔,让人如沐春风,毕竟他不想打断孩子们的热忱。
“都给我闭嘴”金发崽子怒吼一声,周围瞬间安静,他转头就换上了可爱的小表情,“教授,您继续呀。”
邓布利多:
他有种错觉,小盖尔看着他的时候整个人身边都有亮闪闪的星星围着,眼神里充满了独属于孩子的纯真,甚至有个隐形的小尾巴在摇啊摇啊。
不过,这小家伙在孩子里都有什么恐怖的威严啊。
“好了。在讲巫师历史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红发教授把几本厚重的书往讲台上一撂,即使穿着最普通的教授的三件套西装,也不能忽略他那惊为天人的优美身形那柔美的楚腰,那隐约勾出的曲线,还有臀部靠在桌边缘时无心挤出的痕迹。
和他的温柔放在一处,那么浑然天成。
小盖尔的脊背挺得更直了。
他好像一只雄狮占据在自己领域内那样,抢到了一个邓布利多最容易看见的位子,然后意气风发地宣誓主权,那恣意而欢活的样子又让人恨不起来。
估计以后白巫师来上历史课这个位置也是没人敢碰了。
“我们同身为巫师,一同在这间小小的教室里上课,很有缘分。”邓布利多不急不慢地说,“那我想问一下,如果,有一天等你们有人有能力涉足巫师政界,甚至有改变历史的能力,你会对麻瓜世界的处理提出些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二年级的小巫师们都开始交头接耳。
“如果有人给我满意的答案,学院有加分哦。”
“麻瓜本就是愚昧的生物,他们自相残杀,散播谣言,对巫师世界的建设毫无益处。姑婆的历史书里我已经看够他们了。”盖尔丝毫不顾忌课堂上的规则,不等中年教授点他的名字就快速地回道,神态里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漠与不耐。
“哦”邓布利多面色变了变,但并不明显。其实他这问题本就更多地在试探小盖勒特,“为什么你不觉得,这样对麻瓜来说是非常狭隘,又很自私的评价吗我比在座所有同学都更了解麻瓜,他们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觑的。”
“巫师的繁荣就该矗立在麻瓜的残骸之上,”金发男孩语出惊人,并不慌不忙地反驳,“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的,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就应该在法律上各有一套行为规范来制约低等就是低等,纵使有再多的文明,那也该服务于高贵的巫师血脉。”
这套理论或许在周围的孩子听来没有什么,或者说有些荒谬,可是却让红发巫师听得毛骨悚然因为他知道,就是源于这样的如希特勒一般恐怖又专横的理论,未来会死伤无数无辜的麻瓜和巫师,也会带来战争的硝烟与烈焰,这根本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无心的话,而是一切灾难的始因。
就如同,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麻瓜的牺牲是必然的这种歪理一样不可轻视。
看来纵使再怎么努力,他也没有彻底驱散金色大鸟内心的恶魔,只能不断地纠正,才能不让盖勒特的想法越来越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