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道“这、这种事就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了吧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白玉堂也看完了信,笑道“哎呀,难怪你那么偏袒御猫,原来他是你表哥啊。”
话音未落,忽然展昭从敞开的窗户外翻了进来,灵巧落地,动作像猫一样轻盈。
展昭说“三位在聊什么呢”
丁月华忙道“没什么”
白玉堂说“丁月华之前骗衙门的人说你是他表哥。”
展昭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他们见了我时才会说你是我表妹。”
丁月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忙把信藏到身后,转移话题道“展大人这么晚了来找我们,是出了什么事吗”
展昭道“没出事,只是方才我悄悄去庞太师府内走了一遭,但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回来知会你们。明日还要继续寻北侠,诸位早些休息吧。”
白玉堂是宁愿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性子,虽然他和展昭之间也有些不尴不尬,但他难得见丁月华如此窘迫,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宝贵机会,便道“别啊,展大人,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吧,我们都不困。”
丁月华知道白玉堂耍什么坏心眼,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趁早开溜,就说“那你们聊吧,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她把写有谎称自己是展昭表妹的那一页信纸攥在手里,提步就走,忽然听到展昭说“在下也不打扰了,告辞。”
展昭没走窗户,跟在丁月华身后出了房间。
丁月华攥着信纸,心砰砰跳,走了几步后转身说道“白天的时候我是实在没办法,才说你是我表哥的,还望展大人不要介意”
展昭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出门在外,不会说谎可不行。”
丁月华也笑了笑,觉得展昭虽然名声在外,但随和友善,也不摆官架子,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笑起来的时候比不笑时还要年轻一些。
展昭又道“说起来,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教。”
丁月华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若说湛卢剑失窃的事,今天她已经当着大家的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没有什么遗漏。她就以为展昭大概是想问白玉堂找她比试的事,所以谨慎地、慢慢地点了点头,说“大人问吧。”
展昭说“今天见面的时候,你一看到我就笑了,能告诉我你在笑什么吗”
丁月华一惊,她本来以为没人发现她笑的,没想到竟然被南侠注意到了,她急忙解释说“因为大人你称呼我和白玉堂为白公子和丁小姐,我突然想到我和白玉堂的姓氏连起来是白丁两个字。刘禹锡的陋室铭里有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吴白丁,我就想我和白玉堂虽然识字,但都不喜欢念书,也的确和白丁差不多,就笑了。”
展昭听她说完后笑道“原来是这样,我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来我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我不是在笑你”
展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走了,丁月华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回了原位。她踩着楼梯噔噔噔上楼,点燃蜡烛把信纸给烧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好险,差点得罪展大人,还好他主动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