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枭奴心内的悔恨如何发酵,一向善于隐藏自己心理变化的枭奴,他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出他此
刻的低沉。小小的附和了兄弟们的讲话两句,他就牵好兄弟们紧跟着阿萍去了客栈落脚。
阿萍在客栈暂时定了一个月的上房。
给众人留下一个相对安全,也避免被太多闲杂人等打扰的场所休息。
阿萍需要时间考虑他们这一行人下一步的走向,还有就是她原始资本的积累该怎样开始。
去烧杀抢是不可能的,哪怕这样来钱最快,阿萍也不干。言行分裂的人,说服不了自己也说服不了他人。
那
这样一来,阿萍想她就只能去寻觅黑吃黑的机会了。
想明白以后该怎么走的阿萍,她放心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她就带着三个孩子去医馆看大夫,看看他们身体上有什么毛病的同时买些药材、伤寒药之类留着为以后的赶路做准备。
这大夫一看之下,还真在孩子们身上找出不少毛病,皮肤病、胃病、虱子满头就算了。诚郎牙烂了五六颗,要找人给他用水银混合着迷药点了。慧郎先天发育不足,估计是在胎里亏损太多。枭奴身上问题最大,这孩子身上竟然断了两个肋骨
去看大夫当天,他身上还带着热,大夫说他起码反复烧了一段时间了。
阿萍还是用家里遭了妖怪要去投奔哥哥的说词搪塞医馆里的大夫、学徒们。
回到客栈后,阿萍给了小二点钱拜托他让后厨煎了。返回房间的她盯着枭奴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没忍住对他说“你以后难受了,不要再忍着了,萍姨会管你的。”
枭奴对于关心的话比挨骂了还感觉难受“我、我、嗯。”
他吞吞吐吐地,最终没给阿萍留句实话。
也是没办法。
阿萍自己没接触过孩子,她还真学不会扭转孩子的性格。摇摇头,阿萍嘱咐好枭奴带着另外两个小孩子在房间里乖乖待着,她就拿着不周去城里四处转悠去了。
一方面是要囤些以后可能用到物品,另一方面是多在外走动她才能听到更多的消息。
除了买到一些实用的东西,阿萍还绕路去书店买了些适合给孩子开蒙的书籍,最后再去点心店买了一小包点心,她才回了客栈休息。
在孩子们养病的时间里,教着三个孩子读书认字,时间晃晃悠悠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又是一日阳光明媚的白天,阿萍带着孩子们外出买了新衣服穿。就在她拎着毓秀和明郎份的衣裳,带着孩子们返回客栈时,她在路过人声鼎沸的大堂时,听见了旅客们的谈话
“哎哟这是个什么事儿”
“该死的马匪怎么就屠鹿关呢他们抢就抢了,杀人放火也太过了些”
“可不是这样么,唉,可怜前来报信求援的灰衣小兵了。我听说他入城后,在县衙门口说完话就咽气了。”
“这我也听说了,我家亲戚里有人在县衙当差役,说咱们城里的官老爷们都不愿意去管这事。”
“可怜那儿的百姓了,不过也是他们命不好
。当地的官带着厉害的兵早跑了,他们自己的官不管,我们的官就不可能去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