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们都被他俩逗笑了。
谢星珩把江知与拉到台子中心站好,四处拱手“再耽搁大家一会儿,就让戏班子上来。”
最后一件事,账本契据的交接。
圆弧盖子打开,上面还是个中号箱子。
里头有地契、店契、合约契据、员工契据。
百姓们不懂这厚度意味着家资几何,附近围观的合伙人们还能不懂吗
江家还有一个农庄在,里头好几个厂子,又是盐商。
粗略估算,江家家资只怕早已超过黄家,一跃成为丰州县首富。
只是江家有钱不藏着,挣了就要花,全换成了实实在在的产业。让这些产业,继续生钱去。
交接时,下边百姓窃窃私语,他们觉着这个交接就是谢星珩办活动常说的“仪式感”。
人家夫夫俩秀恩爱,左手倒右手的,又不是逛小集易主了,在乎它干嘛
他们只是在庆功酒的演讲前奏上,结合这一箱账本契据,意识到谢星珩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这么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自立门户,反而要入赘呢
一两个人叫窃窃私语,人多了,声音就犹如在耳边喊话。
江知与也故作疑惑“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以前不挣钱养家”
谢星珩差点翻白眼。
为什么不挣钱养家
能吃软饭,谁想当卷王。
他费劲推箱子,没推动,只好退而求其次,把最顶上装着契据的小箱子抱过来,递给江知与。
他笑容满面,诚意十足“这是我三年的成绩单,请江老板收下。”
江知与不想要。
他们之间,分什么你的我的
留在谢星珩手里挺好的。
谢星珩故意板着脸,凑近他,低声说了句“你忘了我的话我给你的,就是你的。”
他们之间,无需客气。
江
知与被他提醒,才发现自己又差点犯错,眼睛笑着,不由变得湿润,面前谢星珩的样子都变得朦胧。
谢星珩再次送上契据箱子“我入赘了,家业都是江家的,交给你打理是应当的。”
给账本和契据,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搞这么大的阵仗。
谢星珩是想要再给大家伙一个公开声明,他是赘婿,跟江家一体。
这态度给两个爹看,往后他带着小鱼和孩子远走异乡,他们可以更放心一点。
他不会欺负江知与,也不会做那负心汉。
更不会因繁华迷了眼,被外头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偷了心。
他入赘江家,不论他身份怎么改变,江知与都是他的一家之主。
他俩要下来,白喜文他们几个在下头起哄。
“上去,上去恩爱都秀完了,不得讲讲生意经啊搞快点,多说点”
生意经,都是套话。
做生意的人,嘴皮子溜,真要说,顺口溜都一串串的走。